砸出几个缺口的寨墙。
南陈长矛手们疯狂的顺着缺口向外捅刺,而一名蜀汉仗主大吼一声,抄起来一面大盾硬生生的顶着长矛向前冲。长矛刺在盾牌上,火星四溅,但是仗主的脚步丝毫不顿。
一块石头突然从天而降,砸中了仗主的脑袋。
仗主的身躯晃动了一下,盾牌重重的砸在地上,而他整个人却依旧保持着向前冲锋的姿态。前方的南陈长矛手们还没有松一口气,更多的蜀汉将士就已经越过他们牺牲的仗主怒吼着冲上来,朝夕相处的首领的战死,已经严重的刺激到了他们。
“天杀的!”一名幢将看也不看直接刺向自己的长矛,他手中的长矛就像是吐信的毒蛇,直直的捅向对方的胸膛,这完全是以命换命的打法,对面的南陈长矛手明显怔了一下,着急的想要后退,可是终究还是晚了一步,他的长矛收了回去,但是他的脚步却慢了,这蜀汉幢将的长矛直接刺穿了他的胸膛。
幢将大吼一声,直接顶着这具尸体向前冲,鲜血迸溅在他的脸上,周围的南陈士卒看着这个犹如从地狱之中走出来的夜叉,一时间竟然没有人敢上前。
“弓弩手,快放箭!”不远处的南陈将领着急的大声喊道。敌人已经顺着营寨的缺口冲进来了,要是继续向前的话,这第一道防线就要被突破了。
弓弩手们来的很快,这些南陈弓弩手多数都是陈叔坚的老部下,而且他们更清楚这仓库和内城之间可并没有联系,如果敌人冲入仓库之中,那么自己就真的是退无可退了。
箭矢呼啸而出,刚刚冲破缺口的蜀汉将士一排一排中箭倒下,甚至一些和蜀汉将士缠斗在一起的南陈士卒也都被自己人的箭矢照顾到。在这个时候谁都顾不上那么多了。
但是后面的蜀汉士卒飞快的举起盾牌继续向前,这个缺口是用无数袍泽弟兄的性命换来的,说什么也不能被敌人撵出去。小小的缺口处,一名士卒中箭倒下,他的空缺立刻就有人填补上来,甚至一些蜀汉弓弩手也红了眼睛,抱着弩就跟着大部队往前冲,见缝插针的对着敌人射箭。
“这群疯子!”负责指挥的南陈偏将喃喃说道,不过他手上的动作并没有因此而停止,严阵以待的刀盾手推动着塞门刀车上前,以求能够构建起来第二道防线。
已经退下来的南陈长矛手们也重新分列在塞门刀车两侧,屏住呼吸,看着那些冒着箭雨冲上来的敌人们。
这帮家伙······当真是不怕死啊。
“当!”盾牌重重的撞击在塞门刀车上,而长矛从两侧直接刺穿那名蜀汉刀盾手的身体。不过似乎就想感受不到疼痛一样,这蜀汉刀盾手竟然还在一步一步的向前!鲜血顺着他的裤管滴落,在地上形成了一个又一个触目惊心的血脚印,而两名南陈长矛手甚至都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应该把长矛抽出来。
他们害怕一旦长矛抽出来,这个明明应该已经死了人会再一次向自己发动进攻。
“杀!”蜀汉将士的呐喊声震天动地,无数的石弹和箭矢越过他们的头顶砸向前面的仓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