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毕竟这不会直接伤害到现在宇文宪的利益,自然也就不会伤害到他们的利益。至于再之后······谁知道那时候自己和宇文宪还有没有关系,说不定已经反目成仇了。
“两位卿家前来求见,所为何事?”宇文宪说道。
他多多少少都能够猜测到,因此语气之中带着明显的愤懑和不耐烦,晋阳粮仓失火的消息传来和这两个家伙找上门来,不过是前后脚的事情,让宇文宪甚至不得不怀疑这两个家族在晋阳的火灾之中是不是本身就扮演了什么不光彩的角色。
不过裴矩并没有在意宇文宪的语气,他知道不管自己说还是不说,宇文宪肯定都不会给自己好脸色看的。闻喜裴氏和许善心的往来,就算是再怎么谨慎小心,终究会走漏风声,宇文宪也不可能不知道。
现在裴矩就是在赌,赌宇文宪根本不敢鱼死网破。
如果宇文宪把闻喜裴氏怎么样了,那么他在北方的统治将会在很快的时间内分崩离析。因此就算是明知道裴氏、崔氏这些家族都已经开始有了别样的心思,宇文宪也不见得就有胆量撕破脸皮。
尤其是在宇文赟已经沦为阶下囚的现在,作为北周宇文家族现在硕果仅存的一方枭雄,宇文宪更是要小心维持住当今的局面,他不可能再和当初征战沙场那样肆意妄为,任何的事情都要从维持宇文氏的统治而不是快意恩仇出发。
看着依旧面带笑容、似乎对自己的话无动于衷的裴矩,宇文宪很想抽出佩剑直接杀了他,可是自己不能,不能啊······
做一个真正的王,何其难也!
宇文宪攥紧了拳头。
而裴矩此时开口了:“殿下,臣听闻殿下准备动用晋阳之兵绕行北上,增援困守孤城的杨坚,敢问殿下,此事当真?”
当真和不当真,恐怕你比本王还清楚吧?
宇文宪淡淡说道:“当真。”
顿了一下,不等裴矩开口,他径直说道:“杨坚虽然和本王是死敌,但是唇亡齿寒的道理本王终究还是清楚,若是杨坚也败亡了,那这九州之上,就只剩下本王和李荩忱,以现在本王所占据的冀州、青州之地,如何也不是坐拥江山大半的李荩忱的对手,因此本王以为,就算是冒着风险也要增援杨坚。”
“可是殿下有没有考虑过这样有可能会带来什么样的后果,有没有考虑过一旦我们失败,又会造成什么样的损失?”裴矩早就料到了宇文宪会这么说,所以不慌不忙的顶了回去。
旁边的崔世济也开口帮腔:“没错,殿下,陈王麾下的骑兵是我们现在应对南蛮威胁的最后一支真正可战之兵,绝对不能葬送。而如果一旦被南蛮拿住什么把柄,很有可能会转变为全面战争,那样我们在之前和南蛮辛苦谈判,甚至还不惜割让华阴的意义又在哪里?”
“殿下,为日后计,三思啊!”
“殿下三思!”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侃侃而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