汣璃的手愣在半空,她的那一掌虽然没用全力,但是却也不轻,东夜陵的伤口,怕是裂开了,那般的伤口,最怕的便是反复裂开,若是多几次,怕是再也愈合不了。
汣璃收回手,大步从东夜陵面前走过,看也不看他一眼。
东夜陵眼中闪过一丝酸楚,唇色惨白,血顺着左手滴落在地,却是一点都感觉不到疼。
终于,走到门口的脚步停住了,她转向东夜陵的方向,他的唇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微笑,她还是放心不下他。
汣璃拉扯着东夜陵到了床边,她声音冰凉,“坐下。”
东夜陵倒是十分听话,乖乖坐在床边。
“脱了衣服。”
东夜陵不动,看着汣璃,眼神复杂,若是汣璃仔细看来,这复杂的后面是熊熊的火,想要将她吃光抹尽的欲火。
汣璃见东夜陵不动,开始解他的衣带,手无意间触碰到东夜陵的身体,他的呼吸变得沉重起来,她在点火。
直到看到那道狰狞的伤口,汣璃皱着眉头,伤口的边缘有愈合的痕迹,但是不知道被撕裂了多少次,又被缝合了多少次,此番反反复复,他的身体还真是像一个破布娃娃。
而她丝毫不知道自己这番动作,让东夜陵忍得多么难受,依旧用手指抚摸着伤口,轻轻为他擦去伤口边缘的血迹。
她指尖粘着药膏,指腹所到之处,一片清冷。
突然,东夜陵身体一颤,他的炙热的手抓住她的手,极力隐藏着眼里的柔情。
他的声音沙哑而低沉,“你弄痛我了。”
汣璃眉眼一挑,“你也怕疼?”
他迟迟不放开她的手,点点头,“是呀,若是这伤在其他地方,或许就不这么疼了,可是偏偏,它在心脏边上。”
汣璃抽出她的手,继续上药,她真搞不懂这个男人,车池在夜家的力量遭到重创,他不去车池,却答应去西陵边疆,夜家是一股多么强大的力量,它在车池的力量远远超过十万精兵,他为何要因小失大?
而且,他的伤不易长途奔波,若是再裂开,恐怕再难愈合了。
越想,眉头锁得越紧。
突然,额头炙热,两片温柔滚烫的唇贴在上面,汣璃停住了手里全部的动作,瞪大了眼睛。
他,何以吻她?
难不成又把她当作璃儿了?
汣璃躲开,仰头看着他,“你看清楚了,我不是轩辕璃。”
东夜陵点点头,“我知道。”
“那你为何……”
东夜陵嘴角勾笑,“我一向是一个恩怨分明的人,如此做,是感谢你为我包扎伤口。”
汣璃闹到嗡的一声炸开了,他吻她,是为了感谢她为他包扎伤口,你特么这么做,问过我愿意吗?
汣璃胸口猛烈起伏着,手里的力道大了几分,疼得东夜陵龇牙咧嘴,她是伺机报复,果然,她的恨还是不喜欢隔夜。
包扎完毕,汣璃起身,对东夜陵摊开手,“既然秦淮图里没有娈童,那么还请齐天王将本宫的金子还与本宫。”
东夜陵咋舌,“本王说过,本王愿意效劳。”
“你不行。”
“为何?”
“本宫嫌你太老。”
这句话,活生生将东夜陵憋出内伤来,她的确是在报复,连着轩辕璃的也一并报复着。若是她想这般报复于他,那么他就让他这般报复吧!
东夜陵假装生气,他道,“本王,比你大不了多少。”
“呵呵,可是本宫就是喜欢柔情似水的小鲜肉,还本宫金子。”
东夜陵披上衣物,“本王是个生意人,入了钱囊的金子哪有要回去的道理。这样,用你的金子买一个愿望,只要本王做得到,无论何时何地,都可以兑现你的愿望。”
汣璃想了一会儿,这笔买卖可以做,“好。”
东夜陵从衣袖里掏出一个精致的小锦囊,交与汣璃面前,“这是我们之间的信物,等到你想和本王兑现愿望的时候,再还与本王,可是在此期间,不可以偷看,否则,交易失效。”
汣璃接过锦囊,挂在自己的腰间,这锦囊很轻,绣工极好,而且封住了口子,只要一旦打开便难以复原。
汣璃爽快答应道,“好。”
连她也似乎忘了,自己来是干嘛?
出了东夜陵的房间,轩辕天戰衣服上面全是唇印,此时也正在找她,他见了汣璃,两只眼睛咕噜噜转着,绕着汣璃转了一圈,“咦,这里真是一个好地方,看苏公子面色红润,愁云散尽,在下以后要多多来这个地方才是。”
汣璃冷眼看了一眼轩辕天戰,轩辕天戰识相地停了嘴,两人出了秦淮图。R63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