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车上,梁辰嘴里叼着烟,迟疑了一下,还是将其点燃,先是吸了一口,然后把烟递给胖子。胖子接过烟,用力的吸了一口,顿时呛得剧烈的咳嗽起来,此时胖子尽管没有再哭,但他脸上的泪痕已然在告诉梁辰,刚才他一个人在车里已经哭过了。梁辰自己又点燃了一支烟,静静的吸了一口:“今晚你做主,想干什么,我陪着你!”
“梁子,我想四处走走,透透气。”
胖子拿着烟,再次用力的吸了一口,然后打开车门走了下去。梁辰当即跟着下了车,随胖子一路走进了十八梯的大街上。望着这里破旧的房屋,和高低不平的道路,这个地方,前些天还是那么熟悉,而许久没有回来,仿佛显得陌生了许多。
一路上,俩人一句话也没有说,直到即将走出十八梯,在街口的位置,枯黄的路灯下,梁辰错愕的看到一个摆地摊的人。现在这个时候,已经是九点半将近十点,十八梯一般很少有人这个时候还在摆地摊,走近一看,梁辰顿时明白过来,原来这不是什么摆地摊的,而只是一个乞讨者。
这是一个女孩儿,看似十九岁左右的清纯女孩儿,头上扎着马尾辫,身上穿着破旧的黑色牛仔外套,身材柔弱,且单薄,微微低着头,跪在一张乞讨的布告纸后面,只见布告上面写着:我家住十八梯胜利街十五号,因为父亲心脏病突发而死……现在急需一万元安葬费,苦于无奈,特求助好心人士帮助,如能料理父亲后事,愿做牛做马,结草衔环。
字不多,但是却很有力,而且要乞讨的数目,竟然直接写出了一万的额度!这,这若是骗人的假乞讨者,又是在这种穷乡僻壤之地,不应该狮子大张口要一万元安葬费,多半会不写数额,还能多少要点,若是这样,恐怕无法取信于人,就算能够取信于人,谁又能这么平白无故的给她拿一万元的安葬费?
再者,这张乞讨书上面,明摆的写着四个字,尽管没有明确的写出来,但几乎已经告诉世人,这个女孩儿在卖身葬父!
若非是家中真出了巨大的变故,若非真的是祈求无门,一个蓓蕾初开的年轻女孩儿,不会这么自我轻贱。
梁辰微微皱了皱眉头,但见布告上面,还贴着女孩儿的身份证,她父亲的身份证,以及死亡鉴定证书,以及她父亲生前的照片。当梁辰看到女孩儿父亲的照片时,突然睁大双眼,这个人……好像,好像在什么地方见过!仔细想了想,梁辰立时醒悟,这个五十多岁的老头儿,不正是前些天赚得第一桶金时,和胖子去大排档庆祝所见到的那个霉运缠身的老头儿吗?
当时梁辰还是第一次激发了望气术,而用望气术看到的第一个人身上的岚气,就是这个人。算算时间,约莫半个多月的时间,竟然这么快就……就过世了!
“白敬斋,你父亲叫白敬斋?”
梁辰看着那老头儿的身份证,但见女孩儿微微点头默认,梁辰又看了一眼女孩儿的身份证:“白……千羽,你叫白千羽?很特别的名字,老先生过世多久了?”
“三天。”
女孩儿很安静,面容清冷,而又平静如水,且不愿多说一个字,低垂着头,双眼盯着父亲的照片,视线没有移开过半寸。
“一万够不够?”
“够了。”
“胖子,拿钱!”
梁辰直截了当的问了两句,便招呼胖子拿钱,胖子此刻正站在一旁偷偷的抹着眼泪,似乎还沉浸在失恋的痛苦之中,听到梁辰的话,胖子满脸的委屈:“梁子,你能不能体会体会一个刚刚失恋的人的痛苦?让我一个人静一静好不好?”
“先把钱拿出来,待会儿再痛苦。”
梁辰伸出手,胖子无奈的叹了一声,只得从兜里拿出钱包。
还未等胖子把钱拿出来,突然间,远处传来了一道尖锐的大骂声:“他娘的!谁在那抢老子的生意啊?”闻言,梁辰和胖子立时扭头看了去,只见五六个穿着黑汗衫的青年人,似乎刚从饭店喝完酒出来,满脸通红,隔老远都能闻到他们身上的酒气,尤其是他们走路还摇摇晃晃的,而刚刚喝止胖子拿钱的,就是走在最前面的一个青年男人。
这些青年男人一个个头发五颜六色,有红色长发,有黑色短寸,再加上他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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