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时也遵守我国一切律法。第二,飞头军可以编入我军,也可以原地解散,但要发放安家费。第三,我国可以往飞头鬼开始派遣鬼官和军士,接受他国中一切事务,但不能枉杀一鬼。第四,飞头王得供养起来,可以不再有王号和封地,但朝廷得出钱出粮供养他那一家子鬼。”神骥把收到的消息,娓娓道来:“最后一条,他飞头王要保留三千鬼兵的护卫队,且我们不能拆了他的王宫。”。
九幽国擅长拆除他国王宫来贴补国库的事,早已威名远扬。从鬼王宫到改造祝融火王宫为风景区,再到拆了南蛮和啸风平原诸国王宫之事,都早已天下皆知。
飞头王也不列外,他也知道此事,因此投诚可以,但他辛辛苦苦攒了数千年的家当,绝不能被拆。
“条件还不少,但是也不算太多。”耐心地听神骥说完后,萧石竹淡淡一笑,接着很快就收起了笑意,露出了肃色:“三千鬼兵不许保留,卫队由我们亲派,绝对可以保证他的安全,同时家人和飞头王必须迁居到玄炎洲中。他的王宫得拆,必须拆。王宫和护卫队都是他权利和势力的象征,九幽国只能有一个势力和权利,这点没商量;让胡回把这句话原封不动的告诉他飞头王,飞头王要不答应,这投诚我宁可不要。”。
那神骥点头应声,顿了顿声的萧石竹又道:“但拆了的王宫后,我们可以给他建个豪宅,供应他一家子居住。朝廷可以出钱给他养家,但他也要为我九幽国效力,这是最基本的条件,他也得答应。”。
他虽然只是淡淡地说到,但神骥也好身边鬼母也罢,都知道萧石竹的态度;那是坚定坚决,不容商量的。
“是。”那神骥又应了一声。他只是传信的,没有谏言的权利。更何况萧石竹说的没错,这些是最基本的底线,不能退让。
阴曹地府也是弱肉强食的,哪怕是谈判桌上,也有弱肉强食;只是碍于那三尺谈判桌的存在,吃相会好看一些而已。
九幽国已是大国,能与统御阴曹地府数万年了的北阴朝抗衡的大国,在这张谈判桌上,九幽国就是强者。强者会没理由的,让弱者处处掣肘。
“还有什么事吗?”紧接着,萧石竹又问到。
菌人神骥点了点头,道:“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来的路上遇到了长琴大人,他让我转达主公和国母,接待青丘狐国使团的国宴,已经在天权殿对面的隐元殿设下,请主公和国母忙完,移驾过去就是。”。
“另外,长琴大人让我问问主公,要不要请狐姬娘娘也到场,毕竟她的父亲涂功奇也来了。”声音越说越小的神骥,抬头看了一眼萧石竹,又赶忙移开目光。
他也知道,涂功奇今日肯定不会有什么好下场,这个时候把涂瑶清请去看着父亲被逮捕,是一种残忍。但在涂功奇临时前,不让他与女儿见上一面,更是残忍。
神骥和长琴,都是左右为难。
萧石竹也是为难,没有皱了起来;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虽然都是涂功奇自己作的,但也是城门失火殃及池鱼,涂瑶清也被波及在内。
“请吧。”最终,还是鬼母开口打破了沉默:“让他们父女再见一面,总好过连面都见不到,就把涂功奇咔嚓了的好。”。
“听到了吗?派鬼去请涂瑶清,还有月夫人和翁主,这既是国宴也是家宴。”萧石竹摆摆手,示意菌人神骥退下。
菌人神骥行了一礼,缓缓退了出去。
“辰若,你去学宫请翁主,她也快下课了。”心情瞬间有些复杂的萧石竹,略有些许有气无力地说到。
他即将亲手逮捕自己的老丈人,心底总有种说不出的滋味;而且还是头一遭与自己的老丈人见面,就要撕破脸。
如果他不是冥王,不是九幽王,这种事情他断然是不会做也做不出来的,只怕是会选择息事宁人。
可他已是九幽王了,依法治国是他立足之本,更何况法不容情,他萧石竹还曾对九幽国鬼民们信誓旦旦地说什么王子犯法尚且与庶民同罪;更何况他的丈人爹呢。
谁让涂功奇要作死呢。
“你要是为难,这事就我来替你做,恶人我自己来当就行。”鬼母看着他那迟迟没有舒展开的眉头,直言道:“你也不必出面去参加这国宴。”。
萧石竹闻言,眉头忽然舒展开来。微微一笑后,调笑道:“扯淡,老子不去参加的宴席叫国宴吗?叫家宴吗?”。
说完此话,他就站起身来,脸上已然没了为难之色。他长长地伸了个懒腰后,转头看向了鬼母,恢复了一如既往的没个正行:“今日可是国宴,你可是我的正妻可是国母啊,快去打扮打扮,拿出该有的威仪和尊贵来,给来使也看看,我萧石竹多能耐啊,娶了这么一个好老婆。”。
“去!”鬼母白了嘻嘻哈哈笑着的萧石竹一眼,嗔怒道:“我成你炫耀的资本了?”。
“那必须的,不然带你赴宴干嘛。”厚脸皮萧石竹依旧在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