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军和八万哈萨克轻骑南北对进,很快席卷了准葛尔盆地,哈萨克人和准葛人是百年世仇,杀人可比明军狠多了。哈萨克人还在北边组织了一支两万人的骑兵,不时骚扰俄国南方牧场,作为大明的盟友还是很卖力气的。而此时的俄罗斯南方,则完全变成了一团乱麻。
整个俄国南方,农奴起义虽然被平定了,却陷入恐怖的蛰伏期。
俄国南方的奴隶主,贵族对起义农奴十分残酷,动辄株连九族,没有人会怀疑,当下一次农奴暴动发生时,整个俄国将会陷入风雨飘摇。故此,年轻暴躁的俄国皇帝不屑一顾,二十五万联军远征西伯利亚,一旦将明人赶出西伯利亚,区区农奴叛乱不足为患。
这位年轻鲁莽的俄国皇帝,却从未想到若是联军战败,又会如何。
联军若是战败,二十五万大军灰飞湮灭,不需明军东进则俄罗斯公国,怕是就要被南方的农奴起义掀翻了。鲁莽的皇帝从未想过联军会败,欧洲历史上最强大的一支联军,怎么会败。野心勃勃的俄国皇帝搬空了国库,借了巨款组织联军东征,便从未想过这支强大的联军会战败。
崇祯十一年,七月间。
天水西北五十里,回寨。
白焕章用洁白的手绢掩住口鼻,面无表情,瞧着山野间尸横遍野,大战过后硝烟尚未散去,呛人的硝烟味,血腥味混杂在一起,令人作呕。白焕章调动湖广新军进攻回寨,三万湖广新军八成都是新兵,湖广子弟生长于鱼米之乡,哪见过这般惨烈的战场,不少新兵战后都吐的七荤八素。
“这般鹌鹑。”
白焕章麾下老卒亲兵,尽情嘲笑奚落着鹌鹑般发抖的新兵,指使新兵埋尸,善后,面无表情的白焕章视如不见。作为大明新军中的杰出少壮派,举人出身的白焕章拥有清醒的头脑,冷静的判断,还有一颗坚如铁石的心,那锐利的眼神中竟无丝毫生气,只有冰冷。白焕章很清醒,如今连湖广新军都加入战场了,大明的战争潜力已然几近枯竭。
湖广,可是大明的大后方,富庶之地。
再庞大的战争动员能力可也有个尽头,如今,三万湖广子弟走出新兵营入西北作战,这便是一个极危险的信号,连湖广兵都动用了,四面受敌的大明,再也经不起任何意外了。怀菩萨心肠,行霹雳手段是白焕章信奉的准则,他要绝了西北后患,二进天水杀的人头滚滚。
西南,大军云集。
困守西南边陲一个冬天,春暖花开,死守各军堡的明军转危为安,终于等到了西南大军倾巢来援。五万缅兵,六万明军重新集结起来,携带大量辎重沿西里古里走廊,云集藏南,开始扫荡西南边陲各个生番的寨子。经历了一个难熬的冬天,在明军寨堡前付出惨重伤亡的各部生番,实力大损。
得到支援补充的李定国,一吐胸中闷气,血战两月,终于瞧见了突破西南屏障的希望。十余万明军,缅军一旦突破西南高山大川的天然屏障,再往南便是一马平川的印度,大明铁骑的用武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