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的车阵瞧着阴森恐怖,却原来不过是装装样子,纸糊的一捅就破。步兵在野战中如何能是骑兵的对手,汗国首领们放肆的笑了起来,这空旷冰冷的西伯利亚,终究还是汗国轻骑纵横驰骋的天然战场。
一侧,奥斯曼军官们也指指点点,松了口气。
帕夏大人脸上带笑,眼珠子一转已经在考虑说服太后,出兵中亚的时机了,帝国对中亚垂涎已久,只是苦无良机,再加上帝国的大部分兵力布置在北方,与欧洲人的天主教联军抗衡,数百年来无力东顾。
如今,局面却全然不同了。
莱茵河畔,瑞典人与西欧联军大战,未分胜负,西伯利亚,明人在东欧联军铁蹄下瑟瑟发抖,作为一个远见卓识的谋略家,这岂非是奥斯曼帝国称霸世界的天赐良机,帕夏大人心中灼热,竟然做起白日梦。眼前,似乎看见了帝国百万大军分兵四出,向北进入欧洲人的地盘,向东席卷中亚,远东。
欧洲人,明人大战过后都伤了元气,谁还能抵挡帝国百万大军的兵锋。
这位大人有些飘飘欲仙,亢奋起来,似乎瞧见了帝国的勇士们,如同三百年钱的蒙古大军一般,席卷世界。
“虎!”
耳中隐隐听见一声嘶吼,让正在白日发梦的帕夏大人,心中不悦,远处那一声震天的嘶吼便如同一只嗡嗡乱飞的苍蝇,打扰了他的美梦。
“虎!”
车阵中,浑身浴血的常州子弟齐齐踏前一步,如林的枪阵便向前移动了一步,这一步便如同一丛钢铁丛林,轰然前踏,如林一般的长枪毒蛇般刺出,将惊恐大叫的鞑骑刺翻,落马。旋即一阵密集的铳声,将突入车阵的数百鞑骑大量杀伤,战局翻转。
震耳欲聋的火铳声响起,百步开外几个粗壮的鞑骑,手上铁盾被射的火星四溅,虽然有厚实的锁子甲护身,仍是冒出一股股血花,踉跄着被一个个打翻在地,落马栽倒。
“放!”
前排铳兵退后装填,第二排又接着上前,哗啦,一排火铳架了起来。
“放!”
伴随着密集的铳声升腾起大片白色的烟雾,就算寒风一阵接一阵,也不能立时将烟雾吹去。刺鼻的硝烟味让明军更加亢奋,越战越勇,透过烟雾,可以看到鞑骑的惨状,大车周围的空隙间堆满尸体,与受伤一时不死的落马鞑兵,在马蹄践踏下惨叫爬行,翻滚。
本乡本土的常州兵守望相助,越战越勇,突入阵中的鞑骑终于吃不住劲了,打马飞逃。只是来时容易去时难,不时有受惊的战马驮着惊恐的鞑靼,不辨方向一头撞在车厢上,摔的筋骨断折,侥幸逃出生天的抱着马脖子,疯狂的打马往远处逃窜。
帕夏大人美梦被惊醒了,举起华贵的千里镜往前面张望。
一惊之下千里镜险些脱手,那尸横遍野的车阵周围,本已破阵而入的鞑靼骑兵竟潮水般溃败了。一侧,格雷汗便如同一只白鹅,被人猛的掐住脖子,瞧着战局突然翻转竟翻了白眼。
此时,东南方的地平线上,一支素白服色的骑兵大军突然出现,明骑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