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说:
“看,这是我在红坊帮你定的旗袍,你皮肤白皙,穿这个浅粉色衬托会更好看,而你的腰肢纤细,这旗袍能更好的勾勒你的身材,阿臻的领带我就选的你旗袍的布料。”
顾暖看着蔡惜蓉手机里的图片,浅粉色的旗袍,纯手工的纽扣,开叉只到膝盖处,只觉得有些眼熟,好似曾在哪里见过。
“这旗袍......是妈亲自设计的吗?”
顾暖有些疑惑的望着蔡惜蓉问。
“不是,”
蔡惜蓉如实的回答:
“是红坊的老板娘,她说这是名设计师设计的最新款,她觉得你穿.......”
“难怪我觉得眼熟,这不是程芸儿参赛的作品吗?”
顾暖不等蔡惜蓉说完就想起来了:
“她在机场穿的就是这个款式的旗袍,只不过她身上的是玫红色而已。”
“程芸儿?”
蔡惜蓉皱着眉头看向顾暖:
“顾暖,你刚刚在说什么?程芸儿参赛是怎么回事?她不是在同顺医院住院吗?”
顾暖这才想起蔡惜蓉跟闻人俊林也是今天上午才到的滨城,想必程芸儿在巴黎没拿大奖,国内媒体也没报道,所以蔡惜蓉还不知道。
于是,她便淡淡的道:
“程芸儿也报名参加了巴黎时装设计大赛,而她这次也亲自前往了,我回看了时装设计大赛的赛事,恰好看到她设计的是这一款旗袍,然后回来的路上,有幸和她在巴黎机场相遇,也看到了她穿着一款旗袍。
“晚礼服是程芸儿设计的?程芸儿去巴黎参加时装设计大赛了?”
蔡惜蓉即刻扑捉到了问题的关键,眼神先脸色冷下来,刚刚还春风拂面的脸在瞬间好似寒风吹过,冷得有些突然。
顾暖没有再说下去,而蔡惜蓉也没有再说话,就那样阴沉着一张脸,看不出任何的情绪来。
蔡惜蓉一直不喜欢程芸儿她是知道的,即使之前闻人臻欠了程芸儿很多,蔡惜蓉也从来没有表现出喜欢程芸儿来。
车就这样安静的在滨城大道上行驶着,直到进了市区,蔡惜蓉嘴角才扬起一抹冷冷的讽刺,有些不屑的道。
“这只要不死,果然还是要折腾的。”
“........”听了蔡惜蓉的话,顾暖也不知道说什么好。
程芸儿的病已经是肝癌中晚期,虽然说请了最好的专家,她也给她输血了,如果调养得好,程芸儿人也年轻,没准还有个七八年或者更久。
可这种病,主要是修养,慢慢的调理身子,不光是药物调理,心情舒畅也是养病的最佳方式。
而像程芸儿这种不断折腾,那真就是——
跟自己的身体过不去了。
其实顾暖也不理解程芸儿的行为,人都到这一步了,按说应该是看开了才是,可程芸儿对闻人臻的执着,貌似一点都没有放下,反而更盛。
难不成,在程芸儿的心里,嫁给闻人臻远比她自己的生命都更重要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