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雪花飞舞的夜晚,她一定跟她男友约好见面,共游断桥,而她男友却迟迟未来,所以她等得焦虑起来。”
姜暖看着这女子,脑海里突然记起很久以前读过的诗,于是不知不觉的吟了出来。
匏有苦葉,濟有深涉。深則厲,淺則揭。
有瀰濟盈,有鷕雉鳴。濟盈不濡軌,雉鳴求其牡。
雝雝鳴雁,旭日始旦。士如歸妻,迨冰未泮。
招招舟子,人涉卬否。人涉卬否,卬須我友。
“哇,你这背的谁的诗啊?”
宁馨儿睁大眼睛看着她。
“无名氏的,”
姜暖笑着轻叹了声:
“先秦时的诗歌了,大约是说一个年轻女子在岸边对情人喜悦,焦躁的等候。”
“哎,我以前没怎么背古诗,”
宁馨儿有些尴尬的说:
“所以,你这首诗听起来就不太了解其意思了,如果翻译成白话文,我肯定一听就明白了。”
姜暖笑,没再应声,而船夫的CD机里,许嵩正在唱着《半城烟沙》:
半城烟沙,随风而下,手中还有,一缕牵挂,只盼归田卸甲,还能捧回你沏的茶......
“我们是不是该回去了?”
姜暖话刚落下,突然发现画舫旁边来了一辆更大的画舫,而那画舫正朝他们的画舫迅速的靠过来。
“宁小姐,这是......”
姜暖的话没有再问下去,因为她赫然发现,那艘大画舫上,窗边,站着的男人,正是今天在机场报纸上看到的男人。
俞力深,她有想过来杭城可能会遇到他,毕竟那人是捉摸不定的。
只是,她没想到,刚到杭城,就在这西湖上,就和俞力深再次相见了。
她想喊画舫的老板赶紧把穿开走,可她知道,这样做只是徒劳,因为老板压根不会听她的指挥。
而宁馨儿则对着那老板喊:
“喂,老板,别人的船撞过来了,赶紧加快速度,把船开走。”
船夫慢慢的抬起头,看了宁馨儿一眼,淡淡的道:
“开哪去啊?那艘大船上的俞先生包了今晚所有的画舫,他才是我的金主。”
“可我也付了钱的。”
宁馨儿有些急了,忍不住就跟老板理论起来:
“我租船时,你怎么没说这船已经租出去了?”
船夫压根就不理她,而俞力深的画舫已经和这艘画舫连在一起了,他们想要逃,显然是不可能的了。
“姜暖,对不起,我不知道他来了杭城,”
宁馨儿有些着急的道:
“上午我还给我表妹打了电话,她说俞力深在蓉城出差没回来........”
姜暖听了这话笑,俞力深上午在蓉城不奇怪,从蓉城飞杭城,也就三个钟而已。
两边画舫靠在一起,王明已经跨过画舫,来到姜暖跟前,态度礼貌而又恭敬。
“夫人,总裁请你过去叙旧。”
“我们夫人没时间。”
霍薇舞迅速的站到姜暖的跟前,沉着冷静的盯着王明。
区区一个王明,的确不是霍薇舞的对手,但是——
姜暖朝四周看了眼,西湖上的画舫,都在逐渐的朝这两艘画舫靠过来。
虽然霍薇舞带的人也乘坐了一艘画舫跟着,可和这整个湖面的画舫比起来,那真就是不值一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