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中,将表面满是碳粉的双面开山斧交给手下清洗,秦渊很快见到了刚刚起来的钱苏子,交代她将孙渊良死去的消息告诉给孙威平,并且允许孙威平回去奔丧,秦渊回到房间,一头栽在了床上,大口的呼着气,感觉自己的胸口仿佛被什么东西压制住了一样,总是那么的压抑难受,难以控制!
“秦门主啊,不好了!”
一声尖锐的叫喊声猛然间从秦渊的耳旁响起,秦渊“呼”的一下站起身来,转身一看,只看到多日不见的吴澄玉竟然出现在了自己的面前,脸上的泪水淅沥沥的如同下雨一样,秦渊一脸愕然的看着吴澄玉,低声问道:
“吴财长,您这是怎么了?难道是翠花她的病情恶化了?”
“不……不是翠花!!”
吴澄玉夸张的摆动着自己的手臂,对着秦渊哭喊道:
“是我家翠莲啊,那死姑娘不知道哪里去了,我今早起来就没有见到她,刚才去她房间准备让她起来去给翠花送饭的时候,竟然看到她房间里面的石箱子好几个都不见了啊啊,剩下的箱子里面也有东西不见了,这定然是歹人进入到了我家翠莲房间中大肆掳掠了一番啊!”
“啊?”
秦渊微微一愣,猛然间从床上跳起来,对着吴澄玉招手道:
“走!带我去看看!”
说完,秦渊就拉着吴澄玉到了小院里面,一头扎进了吴翠莲的房间当中,看着房间里面的箱子几乎都没有动过,但是里面的东西却少了七八件之多,而且吴翠莲的房间除了这些异常之外,剩下的东西几乎没有动过,显然对方很清楚此次潜入的目的!
“看来对方是知道吴翠莲房间中的秘密的人!”
秦渊坐在吴翠莲的床上,轻轻摸了摸床上的温度,对着身边一脸焦急的吴澄玉说道:
“翠莲从晚上到刚刚,你可曾见过她从房间中出去过?”
“没有!我昨晚一直在核对账本,外面如果有人进来的话,我肯定会发现的,那些贼人不用说,定然是夜半之后进来的,当时我已经睡下了,翠莲肯定是在睡梦中被这些人绑走的,那些贼人见到我女儿肯定心生歹意,意欲胡来,我可就这一个女儿啊,秦门主啊,你要替我做主啊,我老吴给你当牛做马也不是一天两天了,您就看在我还算配合您的份上救救我那苦命的女儿吧!”
“您放心!”
秦渊微微耸肩,从床上站起身来,对着眼前的吴澄玉淡然说道:
“我已经猜到是什么人过来掳走了令爱,您放心,今天晚上之前,我一定会找到令爱的!”
“那就太谢谢您了!”
吴澄玉激动的看着秦渊,两只手抱着秦渊的胳膊一个劲儿的摇晃,秦渊默默点头,走到那些石箱子前面,随便打开了一口未开封的石箱子,将里面一柄唐刀拿在手中,对着空中挥舞了一番,感觉十分趁手,就把这把横版唐刀插入到了刀鞘里面,然后走出房间,命令人马好好看护吴澄玉居住的小院,自己到门口找到钱苏子,说明原因就准备背上朔州城找回吴秀莲!
“你可要想好了!”
钱苏子看着秦渊坚定的表情,颇有些担忧的说道:
“那李平举可不是旁人,那可是岳丞相的乘龙快婿,你把他女婿的府治占了都已经够过分了,现在要是打上门去要人,不管吴秀莲在不在李平举的手中,你都算是和岳丞相开战了啊!”
“迟早也是要开战的,早开早了!”
秦渊坚定的点点头,看着钱苏子有些吃惊的双眼,沉声说道:
“苏子,你不用瞒我,其实我都知道,朝廷批文的事情后面就是李平举在捣鬼,现在我这个固原城城主还不被朝廷承认,也是那岳勐榭捣的鬼,就算是我们心存善念,以岳丞相锱铢必较的性格,我们秦皇门也已经站在了他的对立面,既然如此,那就没什么顾忌的了,况且和东瀛武士团混在一起,我早就看不起李平举的为人了!”
说完,秦渊也不等钱苏子答应,自己一骑当千,冲出了固原城主府,朝着更加遥远的朔州城逼近,此时的钱苏子尚不知道,自己悉心看护的林萧志一家,已经神不知鬼不觉的从众人的眼皮子地下溜走了!
一夜未合眼的林萧志一个人坐在一处草垛上,看着面前已经烧成焦炭的萧关官衙,无奈的摇着头,不住对着四周看看,希望能够看到爱仁亲王那娇小的身材出现在自己的眼前,整个上午,林萧志都坐在这草垛山,唯恐潜入萧关城的爱仁亲王发现不了自己的身影,同时他也在默默的祈祷,祈祷自己能够和自己的家人重新团聚!
“丁丁!”
一片铁片猛然间打在林萧志身后的房檐上,正在草垛上打盹的林萧志猛然间一愣,抬起头来,只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从身边的围墙处闪了一下,激动莫名的林萧志赶忙对着四周看了看,然后趁着没人发现的机会,一溜烟从草垛上跳了下来,然后一个翻身跳过围墙,紧接着就出现在了萧关城西边的一处旷野上!
“爸爸!”
一声清脆的童音打破了狂野的寂静,正在寻找爱仁亲王身影的林萧志猛然间一回头,眼泪夺眶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