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总会变的,不是么?”
殷沫沫倏地伸手,把苏羽往旁边一推,苏羽的背脊靠向墙壁,她娇小的身躯依偎了上来,双手搂住苏羽的脖颈,微微踮起脚尖,殷红的唇吻了上去。
这句话,她带了一丝一语双关的感觉。
可心头,还是禁不住地黯然了。
苏羽……
是不是外面的女人比她有情趣,而她无趣之极,所以,你要去找外面的女人?
而这样的话,她却永远只会放在心底,不会说出来。
她没有必要自取其辱。
苏羽讶异于她的主动,可也由着她,只是双臂轻轻地笼着她,任由她的吻吻着他的唇,细细地摩挲,生涩的挑、逗。
在这一方面,她仿佛天生就是笨拙的,明明他们夫妻多年,可她还总是什么都学不会,懵懵懂懂的模样,一如初、夜。
每每只会勾得他心头火气四窜,欲罢不能。
她的吻很轻,很慢,带着磨人的速度,一点一点地,慢吞吞地侵蚀着他的唇,她微微闭着眼眸,浓密的眼睫毛时不时地刷过他的脸庞,带出了酥麻的感觉,他的呼吸,缓慢地喘息着,乌黑的眸子,急速地染上欲、望的火焰,熊熊地灼烧着。
受不了她的温吞,他的手,禁不住地抓住了她的手腕。
轻轻一握,却是重重地力道,宛若极致的隐忍。
殷沫沫低声地哼了声,唇角却勾起了一抹笑,她稍稍拉开两具身体的距离,苏羽却已经自动自发地贴了上来,她再次轻笑一声,身形一转,而后,双手往他的胸膛处一推,苏羽触不及防地,整个人跌进了宽大的浴缸里。
溅起了满满的水花。
热热的雾气弥漫在浴室里,眼前的视线变得迷茫,殷沫沫缓慢地迈入浴、缸,与苏羽面对面地坐了下来。
她选择这个地方,是因为,只有在这里让苏羽情迷意乱,他才不会想起避、孕。
他对她的身体很紧张,知道她的身体不能再次经受身、孕,他根本就不会让她再怀、孕。
要不是她好说歹说,答应下了无数条不平等条约,他都准备去结扎了。
一个男人爱你如斯,那简直就是天大的幸福。那个时候的她,是被笼罩在怎样的幸福里呢。连她自己都说不清。
可是……为什么会变呢。
为什么那样的爱情,说变就变呢?
她真的不懂,一点都不懂。如果可以,她宁愿一辈子都不会懂。
脑海里一点点的回忆涌了上来,她的大脑,一半占据了以往的回忆,一半占据了现实的残忍,让她的心绞痛不已。
回忆有多甜蜜,现实就有多痛苦。
焦虑烦躁一上来,她什么也顾不得了,捧着那美艳无双的脸庞,就这么胡乱地吻了上去。
苏羽似乎也察觉到她情绪的转变,不由地捧住她的脸颊,固定住,额头相抵,目光交缠在一起,明亮的眸子沾染着迷离,狂乱,满满复杂的情绪,却只少了情、欲。
他的眼神一凛,“沫沫,你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