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才会有这样患得患失的心态,既希望能有更好的成绩,但又怕动作过大带来副作用,毕竟他才当几个月的********,而且他、魏行侠、秦宝华、朱小平、孙承利都是外来干部,时间不长,甚至包括你和郭跃斌也一样,这种情况下有一些顾虑也很正常,一旦激发宋州这些本地干部的反弹,那才真的成了弄巧成拙了。”
沈子烈的话不无道理,陆为民也知道童云松为什么踌躇不决,大好局面下,没有人愿意轻易去冒险,就这样稳稳当当的推进,何乐而不为?甚至连魏行侠大概也多少有一些这方面的想法,否则他也不会在自己和他建议过之后这么久都悄无声息了。
但这是冒险么?陆为民不认为是,宋州干部群体的心气早已经在梅黄时代被磨蚀的差不多了,尚权智时代连续不断的大调整也没见有什么反应,这说明连宋州干部也都意识到了宋州内部是真的出了问题了,必须要通过大动作大手术才能解决问题,而现在问题并没有彻底解决,还需要进一步动作来推进。
秦宝华这几个月扎下去调研并没有白费,她是真正了解到了下边干部的心态,尤其是基层的心态。
宋州的干部群众都对宋州能够重返昌江第一阵营抱有很大期望,而西塔、梓城和泽口这几个县的干群更是期待,同样在宋城、沙洲这些区里的很多干部对当下的情况也不满意,特别是看到苏谯和遂安的崛起,甚至麓溪这个原来他们根本就不打上眼的郊区老表居然也突然光鲜起来,这如何让他们心态能够平衡?
“呵呵,沈哥,你是推我下火坑啊。”陆为民笑了笑。
“怎么,为民,你好像不是那种前怕狼后怕虎的风格嘛,勇于任事的气魄到哪里去了?你现在是市委副书记,不仅仅是常务副市长,党管干部,你这个副书记虽然分管经济工作,但是经济工作是目前主旋律,而要让主旋律唱起来,那么推荐擅长经济工作的干部就是你的责任,你有责任有义务做到这一点。”
沈子烈的言辞很罕见变得如此犀利起来,这甚至是陆为民来宋州之后第一次见到沈子烈变得如此锋芒毕露,这让他也颇为惊讶。
“沈哥,怎么了?”陆为民盯着对方,有些不解。
“没怎么,古人说,人之将死其言也善,大概是我人之将走,其言也善吧。”沈子烈自我解嘲的耸耸肩,显得说不出的轻松,“好久没这么坦诚相见畅所欲言了,都有点儿不适应了,成天生活在套子里,都快成了契科夫小说里边的那个套中人别里科夫了。”
陆为民有些触动,他不是没考虑过向童云松建言,但是他同样清楚这会招来多少敌视和反对,拿一句话来说,这是在断人前途,和杀父夺妻只恨都差不多了,而且他也觉得这不是自己的责任,但是沈子烈的话触动了他,自己什么时候变得如此畏首畏尾了?也许是觉得在南城新区的推动上触动了很多人利益,也招来了不少不愿意把集资房修到南城新区的干部职工的怨恨,或者是觉得自己资历尚浅,这样做很容易引发更大的反对声?
沈子烈说他都快要成别里科夫,自己是不是也有点儿像这方面发展呢?
陆为民突然笑起来,“沈哥,反正你要走了,那不如我们一起玩一票大的?”
沈子烈瞪了陆为民一眼,“你想玩什么大的?逼宫?你以为这是封建社会啊?”
“不,我可以去向童书记建议,不过这么大事情,书记碰头会肯定定不下来,得上常委会,你说是我的责任,那我觉得作为每一个常委是不是都该表明自己的态度呢?”陆为民笑得很诡秘,“套中人的生活快把人闷死,那敢不敢在常委会上来打破套子呢?”
沈子烈轻哼了一声,“你小子想要我走得不安生啊,我是市委秘书长,没这个义务。”
“沈哥,你这就不仗义了,敢情都该我来承压啊?”陆为民笑眯眯的道:“我会有选择的,咱们对事不对人,好不好?而且我想肯定会有人比我们更坚决。”
沈子烈明白陆为民话语里的含义,秦宝华不完全是对现在局面的不满意,她同样需要这样一个机会来树立自己的威信,不惮于甚至乐于让矛盾焦点集中在她自己身上,只要能够达到目的。
两人目光交汇,一切尽在不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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