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时明白了,失声道:“你的意思是……你们不是盟友吗?”
“盟友?”文立冷笑了一声,“到目前为止,全是文家冲在战场的第一线,他们都干了些什么?一些见不得光的事情还自以为天衣无缝,殊不知早已有人盯上他们了。”
伢子的脑子忽然很疼,政治实在是太险恶太烧脑了。
文立似乎知道他在想什么,微微一笑道:“太复杂是不是?人心险恶,这个词太特么有才了,可是如果不这样,被人吞了都不知道,连根毛都不会剩一根,没有三两三,又有什么资格来玩这个游戏?”
伢子想了想,道:“立哥,那你为什么还要我去杀林小冬?”
文立的神情有些凝重:“姿态总是要做的,我也相信你杀不了他。”
伢子又不服气了:“万一他死在我的手里呢?”
文立笑着道:“那只能怪他命苦,只能证明他根本不够资格参与到这个游戏中来,实力不济,死了,又怪得了谁?”
伢子不作声了。
文立忽然道:“林小冬不能死,起码不能现在就死,他的作用还很大。”
伢子惊讶地看向了文立:“他可是你的对手啊。”
“游戏是有规则的,而这个游戏不像你的世界不是生就是死。”文立轻风云淡道,“成功者只有一个,成功的过程中不知道要遇到多少对手和敌人,难道都让他们去死吗?凭心而论,我还是很欣赏这个人的,现在像他这样的官员真的不多,竞争只是过程,目标才是唯一,怎么也要留点栋梁吧?否则即便是实现了目标,却无人可用,那岂不可悲可笑可耻?虽然一将功成万骨枯,却与时代格格不入了。所以,他不但不能死,还要好好地活着。”
伢子忽然觉得有些看不懂文立了,原来他并不是想像中的那么浮躁,不过他也释然,如果他真是表面看上去那么浮夸,又有什么资格参与到这个游戏中来,又有什么资格得到哥哥岳父的另眼相看?
文立弹了弹烟灰,吊诡地一笑道:“伢子,咱们也从背后捅一刀怎么样?”
伢子呆了呆,不是太明白文立的意思,文立却是不再多说,只是自言自语地喃喃道:“文家一直在表演,也给把舞台让给别人了,我们不妨也做一回导演,体会一把运筹帷幄的感觉。”
“对了,乔恩妮怎么办?”伢子的脸上浮出一抹阴狠。
文立摇了摇头:“伢子,你现在是我的司机,把你那股彪悍收一收。她是被林小冬胁迫也好,是临阵倒戈也好,跟我都没什么关系,她并不知道你我,由得她去,金手指会验明正身的,是死是活,她自生自灭吧。”
电话在这个时候响起,文立扫了一眼号码,目光里居然闪现出一丝难得的柔情,不过在接听了电话之后,这抹温柔便逝去了,淡淡道:“镜花,我答应过你的事一定会做到,不是不做,而是时机没到。”
挂断电话,文立的目光中闪过一丝狠厉,淡淡道:“看着点萧镜花,要是敢乱来,就让她变成水中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