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俊美男人。
因为女人的敏感,小岚心中闪过一道恨意,随即又被浓浓的渴望代替。
咬了咬牙,小岚又往那挺拔流利的背部靠去,大着胆子从背后抱住凌天赐。
小岚虽还是黄花闺女,可为了留住凌天赐的心,不知下了多少功课,特别是对床第间的事。
还没进宫时,无意间在林边听到从良的青楼女子对闺中密友吹嘘自己有多厉害,说她虽然姿色平平,却凭着床功,征服男人的心。
小岚那时就想着进宫,急忙花了银子让那个女子教自己一些房中术。
那个女人虽然是吹嘘,可还是教她不少取悦男人的技巧。至少比看似强悍的安花之,小岚取悦人的功力是高出很多。
凌天赐本只是想来羞辱她而已,克制住想离开的冲动,一动不动的任她取悦着。可因为心里的排斥,身体也没来由的排斥起来。
终于,当小岚颤抖着手移到他小腹下时,凌天赐终于再次推开她,厌恶的起身,大步往外走去。
这一生,难道要被一个女人束缚住?心被她缚住,连身体也被缚住……
走到宫外,也没来由的厌恶起自己来,九五之尊却要被江山和女人牵绊着。
狠狠一拳打在粗有两尺的老树上,树上的积雪纷纷落下,不一会,紫色金龙袍便被雪覆满,连同那张俊美的脸,也如冰雪般冷寒。
女人是男人的附庸,必要时可以政治的牺牲品,他才懂事时,父皇这样对他说。
你要是想得到你要的女人,只要拥有至高无上的权力,其他的,什么都不需要。
他那时不明白为何父皇说这话时,眼中要闪着无法抑制的悲伤。
现在他知道,如果当一个男人能有至高无上的权力,也无法拥有自己爱的女人,那份悲伤,比常人要痛苦万倍。
他原是想让安妃与小岚自相争斗,这样绿桐宫会安静些,而他最不喜欢的两个女人每天也有事情做了。
他厌恶一个人的时候,不会亲自动手毁了她,而是让自己将自己毁灭,这也许就是帝王的冷酷和无情,可却是他热衷的游戏。
看一个人将她所有的丑恶都剥开,然后被自己的丑恶逼疯,多么有趣的一件事。
唇边慢慢牵出一个残忍的笑,如果他唯一愿意守护的纯净,要被别的男人玷污,他也宁愿毁掉这纯净。
他身后的朝露宫,小岚绝望的蜷缩在床角,紧紧咬着自己的手背,努力克制着不哭出声。
真是讽刺,这么多年第一个进朝露宫的宫女,竟然被这样无情的抛弃了。他一定是故意羞辱她,一定是。
眼泪还是忍不住掉了下去,人人都想往高处走,可她为什么活得一天不如一天?曾经至少还是相国府千金的侍女,在相国府中还有着地位,入宫后也是皇后娘娘最亲近的宫女,什么时候开始疏远,甚至将她调到安妃身边……
还以为自己终于能当个人上人,谁知竟独自守空床!这要是说出去,岂不是被那群奴婢们都看到门缝中去了?
还有那什么房中术,对凌天赐一点用都没有,只让她更觉自己下贱。极力取悦的男人,不但没有丝毫反应,还厌恶的推开自己……
越想越悲哀,小岚不想明日被人看到两眼红肿,长长的指尖嵌入掌心中,硬生生的收住眼泪,还带着泪光的眸中闪过一丝怨恨。
皇上一定是想到了绿桐宫,一定是……
********
一个月的时间,对于饱受煎熬的人来说,是漫长的。
白飞飞昏昏沉沉睡了几日,终于走出绿桐宫。
斜靠着听雪楼的栏杆,看着满眼还未融化完的雪,白飞飞眉眼间带着睡过头的慵懒,分外的娇柔。
“那二十四个人,都有什么消息?”雪在阳光下太耀眼,白飞飞不得不眯起眼睛,低低的问向一边站着的白衣。
“这段时间的全天监视,已经排除十五个人。”
“另外九个人中是否有那个唱戏的优伶?”白飞飞素来相信他们的办事能力,也不多问那被解除监禁的十五人详细情况。
“有。”白衣点头。
“将她所有的情况都说与我听。”白飞飞眼色一亮,急忙说道。
“第一日,她回了戏班,没有任何可疑的举动;第二日,在戏班休息了整整一天,也没有接触任何外人;第三日,重新登台,唱完戏后,与一些京城富商寒暄一番,后又回了戏班,今日听说这戏班要去各地唱戏,就要出皇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