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不是没开过口,但王琳芝的战斗力太强,程静姝自己怕,推着她上,真当她这么蠢?
“那就赌一点不一样的,输的队给赢的队做一个月的书童。”程静姝说道。
一群伴读之中,要数翁大姑娘家境最差,不会骑马,也没打过马球,凤香公主若不想她们这一队输,肯定会把她换掉。
大家越说兴致越高,连先生进来都没有人注意到。
教她们的先生目前只有一位,一个干干瘦瘦、脾气古怪其貌不扬的小老头,大家都称他为云先生。不过他并不姓云,而是他自称为“闲云野鹤”,一群姑娘们就尊称他为云先生,总比什么闲先生,野先生好听、顺口。
闲云先生书画双绝,但却重金难求,听说还是昌盛帝亲自将他给请来的,脾气不是一般的大,谁的帐都不买,对待她们又十分苛严,连凤香公主都十分怕他。
哪想云先生今天却没有追究她们失礼之事,只笑道:“为师听说你们在组建马球队,心中十分欣慰,为了表示对你们的鼓励,决定将马球算做一门课程纳入之后的考试。”
可马球却一项需要同伴配合的运动,一个人不行必会影响组队的其他成员,云先生一走,凤香公主就趁着去净房的机会吩咐程静姝,“你想个办法将翁姑娘给弄走。”
程静姝一听正中下怀,放学之后直接跟翁姑娘一起出了鹤鸣轩,等到僻静地方,才笑道:“你要还有点自知之明,从明天开始就想办法告假吧,别说打马球了,就是练骑术至少也要两三年,能拿好球杆还要再需三年,你拖了公主的后腿,只怕会连累令尊呢。”
翁姑娘听了又惊又气,第二天就让丫鬟告病不来学里了,可心里怎么也咽不下这口气,哭湿了好几条帕子不说,连饭也不吃了。翁老太太问了好几次,翁姑娘才将事情真相告诉了自己的祖母。
翁老太太一听火冒三丈,“就程家那破落户,也敢出言威胁咱们了,可怜的姐儿,从小没发娘,我这老婆都没让她受过这些闲气,如今却要给不相干的人欺负。”说着又悄声道:“程家虽然是伯府,但听说他们家那世子以下犯上藐视皇权,开罪了琅琊郡主,现在老的丢了差事,小的被流放,不然又怎么愿意和咱们这样的人家结亲?我还听说你那新上任的上司顾大人的夫人和清阳公主情同姐妹,他家长子的亲事还是清阳公主介绍的,是崔尚书家的姑娘,虽然不是亲生,可毕竟从小在崔家养大,情分肯是有的。”
翁大人一听,心里十分不是滋味,他投靠吴惠妃毕竟是私下的事情,但上司和上司的上司却贴着王皇后一系的标签,这原本看着还不错的亲事,如今居然成了他往上迁升的最大障碍了。
“儿子这就想办法退了程家的亲事。我一个小小的五品官员,又是鳏夫,何德何能去娶伯府的千金小姐?”
他不仅要退亲,还要闹得人尽皆知,也算给崔大人和顾大人那边交投名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