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下来,离开包间时,在唐跃的指示下,找了个胆儿大的生面孔,让他去包间里结账。
看着那小弟彪呼呼的冲进去,山羊真是觉得是打碎了牙,往肚子里咽啊!
真的带着山羊到了厕所,唐跃一边放水,突然有意无意的问道:“知道我为什么坚持要他们警方付账吗?”
“不懂。”
山羊嘴里这样说,心里却是嘀咕着,你小气呗,兄弟们谁不知道啊。
唐跃不懂读心,听不见山羊的心声,继续自顾自的说:“我不想让警方觉得,我跟阿海和冯叔走的太近。”
“我还是不懂,一家社团能兴久不衰,不只需要强大的实力,更需要在白道上也有足够的关系。”山羊提出自己的看法,实际上,这也是所有大社团的共性。
“是这样。”
唐跃没有否认,笑了笑说,“可这种关系适合张扬吗?”
山羊一愣,仔细想来,总算是明白了唐跃的良苦用心。
有句话叫物极必反。
社团与白道,就像是一枚硬币的两面,缺一不可。
这两股力量若想共存,没有个稳定的关系是不可能的,但这种关系见不得光,纵使这种关系的存在,能制衡社团约束自己,少一些作奸犯科的事情,但这关系仍然是埋藏在黑暗中的胚芽。
没有哪一个平凡人愿意看到这种关系。
在他们的眼里,这关系叫做官匪勾结。
所以唐跃在跟金海保持着不错的关系的同时,也要跟他保持距离,就比如说这场饭局,唐跃偏要让警方结账,就能很好的封住一些边缘警察的嘴巴,不让他们在执行公务的时候,大嘴巴的说上司跟社团的人有勾结。
从另一个层面上讲,唐跃也是在保护金海,万一哪天唐朝里的人真的犯了不得不查的重罪,金海也不至于在别人的嘴里落下把柄。
“跃哥,你想的真是够远的。”想到这些,山羊觉得一切都豁然开朗,忍不住对着唐跃竖起大拇指,“这样做的话,金海警官就能跟那些看他不顺的同事说,跟咱们唐朝只是在某些案件中有合作,并不是有什么勾结。”
“对头,合作跟勾结是两个不同的概念。”
唐跃嘿嘿的一笑,说道,“实际上,我认为唐朝未来的发展方向,并不应该是社团,而是一种类似于炼狱这样的武者组织。”
这个想法,唐跃不久前就提过,这也是他一直试图得到山羊赞许的想法,毕竟在唐朝绝大多数兄弟眼里,山羊是老大,他唐跃是精神领袖。
“那样的话,咱们的地盘就得收缩,人员也只能留下核心成员。”山羊皱住眉头,对唐跃提出的这幅愿景有些不满,“这对唐朝的兄弟们,太不负责。”
“也对,那回头再说吧。”唐跃看出山羊丢不下地下世界的这块盘子,笑了笑,没有就这个话题说下去。
两人不约而同的沉默下来。
打破沉默的,却是个突如其来的声音。
“跃哥,听你说这些话,我是不是该感动的哭一会儿?”
唐跃跟山羊吓了一跳,连忙转过头去。
身后的厕所间打开门,金海已经摘下眼罩,微笑的看着他们,背景是抽水马桶哗哗抽水的声音,和淡淡的一股烟草味。
之前唐跃带着山羊溜号的时候,并没注意到金海也不在酒桌上,敢情这货也提前跑了出来,钻在这狭小的厕所间里抽烟来了。
“靠,不带偷听人说话的啊?”
唐跃佯装生气的模样,阴沉的调调说道,“长官,我们是不是能起诉你。”
“跃哥管天管地,还能管着我拉shi放屁啊?”金海嘿嘿的笑着,随即认真下来,“真心谢谢你的良苦用心。”
这话说的实在,能在警界里有如今的成就,金海全凭靠着唐跃的一手扶持,才能走到今天。
摆了摆手,唐跃说道:“我不苦,苦的是留里面付账的那些长官。”
山羊在一旁搭腔道:“瞧瞧他们店的酒,什么贵喝什么,真是**啊。”
“山羊哥,这话可不能乱说。”
金海哈哈笑了笑,说道,“虽然我也这么觉得,庆功宴这种虚头巴脑的东西,没必要弄的,形式主义。”
本来,金海是拒绝赴宴的,可冯国标亲自邀请,他也没办法,只好来了。
“习惯就行了,要是连庆功宴都没有,做警察还真没什么乐趣了。”唐跃笑道,“对了,花无伤在里面还乖吧?”
“一般。”
提到这个名字,金海似乎有些头疼,揉着太阳穴道,“他在里面好像有拉帮结伙的架势,难不成他还打算越狱,东山再起?”
“起个毛毛,我把他的奇经八脉都揍的不轻,哪怕他治得好,也做不了武者了,他又惹了虎帮这尊大佛,可没本事东山再起。”
唐跃不屑的笑着,突然眉头一皱,转头看向山羊,“虎帮在这么多人折了面子,怎么也没见他们有什么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