击两波景元殿后,便折损惨重,被法阵相互隔离,四千五百骑被迫离散,骑军一旦不能聚合,就毫无威胁可言,只得到处逃窜。水镜外的观众,无不拍手称快。
其余四路大军也不顺遂,处境与李阔夫类似,只在邪神的助力下苦苦支撑。
对此大胜、又赢得许多名望的一役,土字院首席弟子武祖安并不觉欢快,只默默望着平日里敬爱的师傅。
张宗溪负手立在景元殿大门口,对于幅城的战局而言,已经不会有变数,所以他可以停下来喘口气了。面对心爱弟子的逼视,他皱了皱眉,“你为何这样看我?”
武祖安低下头,硬邦邦地道:“徒儿以为,庄长老不该死的。首座知他性格,命他护卫,就是给敌军专门准备的破绽,敌军果然咬饵,庄长老的死,使门中上下士气大振,但徒儿以为,这等方法有欠光明!庄长老,也不该就那样死了!”
张宗溪苍老的面庞微微一颤,深深地叹了口
气:“庄长老即便知道,也不会怪罪我们,他早就做好了为五行院牺牲的准备。”
“可是徒儿……”武祖安还想再说,却被张宗溪一句话打断。
“这是掌教秘旨。”张宗溪道。
武祖安一怔,原本的硬气全消,变得无力下来,许久之后才喃喃道:“师傅,我们守护的,到底是什么……”
张宗溪拍了拍武祖安的肩膀,语重心长道:“胜者即是正义。”
同一时间,远在雷霆山百里之外,驻扎着一支军队。他们利用燕子坞造的船只,尾随燕子坞大军,悄无声息地来到这里,到如今都还没有人发现他们的存在。
帅帐中,姬玄云在首位独自饮酒,白家父子分侍左右。
“报!”帐外一个粗犷嗓音响起来。
“进来!”姬玄云放下酒杯,抬头道。
一个斥候打扮的壮年急走两步,单膝点地,抱拳道:“陛下,燕子坞五路大军恐怕支撑不了多久了!”
“哦?”姬玄云道。
壮年斥候便将从水镜投影看到的情景详细描述。
姬玄云猛一拍桌,气得瞪圆双目,却又不知骂些什么好。说他们阴险?战场上刀剑无眼,自然不可能对敌人仁慈。
白啸山提醒道:“陛下,那李苦的肉身就在山下,料有燕公子在,燕子坞大军也没那么容易败下阵来,不如先为先王报仇雪恨?”
姬玄云把银牙直咬,骂道:“混账,父王在世时,几次三番训诫,滴水之恩,要涌泉相报!燕离救离恨宫于水火,我们此刻动李苦,就是要害他,你想陷本王于不义?”
“卑职不敢!”白啸山心中一跳,连忙跪了下去。
“起来!”姬玄云冷冷道,“本王用不着你们随时下跪,要的是你们忠肝义胆。勿要多说,按本王预先调配的,准备支援燕子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