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程有司本不想出头,可尉迟公子不停的给他使眼色,好在他脑袋转的也快,这会儿冷静下来想想也没什么好怕的,便绕到澹台奎象对面,说道:“是下官下的命令。”
澹台奎象眯起眼睛:“哦?几日不见,程大人竟是调去了城防军任职?”
程有司干笑道:“王爷说笑了,下官奉皇朝之命监管经济事务,近日发现这丹药坊欺行霸市,漫天要价,特来查封,不料这群人竟是自恃武力,暴力抗法,不得已我只好征用了城防军。”
“欺行霸市,漫天要价,是吧?嗯,很好。证据呢?我看看证据。”澹台奎象说道。
“这???”程有司一时语塞。
澹台奎象继续慢条斯理的道:“素闻程大人是个讲究法度之人,那本王倒有一事请教,没有证据就查封店铺,是哪里的法度,哪里的规矩?”
“王爷,这个夏???”尉迟公子在旁插话。
澹台奎象冷声截断:“尉迟家的公子是到城防军任职了,还是在程大人手下当差了?”
“是程大人征召???”
尉迟公子还待解释,迎头遇上了澹台奎象冰冷的目光,吓得心里一颤,急忙闭口不言。
众人见此情景都是心中纳闷儿,虽说保守派与激进派渐成水火不容之势,可堂堂王爷之尊来管这等小事,怎么都觉得有点儿掉价儿。
夏青阳也是心中腹诽,他此时早看明白了,这场戏唱到一半时,澹台奎象便发觉了,但他却并没有及时出现,而是直到最后才施施然现身制止。
你说你现身就现身吧,赶紧往正题上说才是正经,这东扯西扯的,可不要让人起了疑心。
澹台奎象似乎是察觉到了夏青阳的腹诽,似笑非笑的看了他一眼,这才正色道:“鉴于这几日有人竟然拿终选玉牌进行交易,有损皇朝威严,皇朝有令,对一百名进入终选的人实行保护,任何人不得以任何理由与其交换玉牌,违者???斩——”
斩之一字,声贯长街,众人尽皆噤若寒蝉。
澹台奎象终究是皇朝最顶层的掌权人物,又是完美魂师,平日里虽和气友善,但此时展现出罕见的霸道一面,竟也叫人震撼的无以复加。
尉迟公子也是牛气惯了的,程有司更是老奸巨猾,可此时此刻无一人敢稍有微词,老老实实的低着头。
这一局只能是认栽了,除非激进派有分量更重的人前来,可这皇朝之中比之澹台奎象分量还重的人又有几个?真要来了,那意味可就不同了,在终选之前,双方肯定不会大动干戈,所以今天这事儿也只能是到此为止了。
程有司和尉迟公子知道那丹药坊也是动不得了,挥挥手带着人离去,看热闹的人也纷纷散去。
当天晚上,澹台奎象别院内,两人对桌而坐。
“王爷,您今日是不是???太那啥了,他们不会起疑心吧?”夏青阳虽然知道澹台奎象断不会如此鲁莽,却也想不通其中关窍。
澹台奎象笑道:“我就安排了这么四个人,他们已经换掉了三个,剩下这一个,难道还不允许我留下?盛怒之下亲自出面,才是我应有的反应。”
夏青阳一惊:“他们知道我是你安排的?还有那三个普通人,是怎么回事儿?”
澹台奎象道:“三个普通人自然是混淆视听的障眼法罢了,目的是引起他们的猜疑,但我这一手根本就没有任何意义,他们自然猜不透,所以只好采取稳妥的办法,就是直接把人换掉。”
“至于你,自然也瞒不过他们,因为这终选才是他们的目的,自然所有人都要在他们的掌控之中,我能横插上四个人已经是极限了,想要瞒着他们更是不可能。”
“不过想来一两个人是不会影响全局的,大不了到时候安排人对付你就是,所以他们今天才没有直接出面与我交锋,我拖到那么晚出手,自然也是想看一看周围的动静,看看他们究竟会为拔掉你这最后一颗钉子使出多少力道,从而推断他们最终的手段。”
“最终手段?”夏青阳奇道:“莫非王爷至今还不清楚他们最终的手段是什么?”
澹台奎象苦笑摇头:“此事牵扯到九重天,自然是不容有失,一直由那人亲自安排,我也是有心无力,这次冒险对柏家出手,展示了一些手段,才勉强争取到如今这个局面,已经是尽力了。”
那人,自然是指的如今皇朝中那个至高无上的冒牌货。
夏青阳叹道:“那王爷您现在可推断出了什么?”
澹台奎象点点头,神情十分凝重,良久之后才道:“你可听说过一种魂阵,叫做精血炼魂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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