码现在关于江州俱乐部,关于白浩南的舆论变得正面好多。
白浩南却一笑置之:“枪打出头鸟,这不过是刚刚出头的一点风光,如果只为了这点出头高兴,马上就会感到压力巨大了,捧得越高,摔起来就越疼。”
果然隔了一天左右,周一时候好多体育类媒体,无论是纸媒还是网络媒体,忽然又开始大肆报道杨洲俱乐部因为种族歧视言论被宣布处罚的消息。
单单从时间上看就会咂摸出其中的蹊跷。
明明是周六甲级联赛比赛的晚上六点左右宣布的这个处罚消息,第二天大多是中超联赛的热门时段,各家媒体都在顺理成章的预测今天的比赛,讨论昨天的比赛,关于江州队和白浩南的消息也是这个时候密集出现,这些都很正常,一个小小赛区的处罚决定被大家选择性的忽视了也没什么出奇,毕竟是个破事儿。
可偏偏到了周一这件事又被单独拿出来热炒,而且很多媒体都在有意无意提到这件事的举报方只可能是江州俱乐部,不然其他任何人都没有这个动机,对吧。
一时之间,关于江州俱乐部,特别是这个白浩南为人不地道,当面一套背后一套,内部相当独断专行的消息甚嚣尘上,关于他实际上没有执教甲级俱乐部资格,而是请了个老教练来坐镇充当傀儡的故事也讲得有鼻子有眼,那个老教练如何受欺负,如何在俱乐部没有任何地位的被呼来唤去,都写得有鼻子有眼。
这让整支队伍在从甬州出发到登机的过程中,都眼神怪怪的打量老仲。
现在自家队伍内部真可谓是坚定得好像一块钢板,相互之间齐心协力的团结,唯一不那么同心同德可能就只有这位老教练了,其中某些细节不可能是完全杜撰的,只有内部人士才可能流传出去。
老仲也眼神飘忽,好像心头有亏的不敢跟任何人对视。
陈素芬从李琳手里接过报纸看了,差点就立刻捋袖子过去打老人家一顿!
李琳连忙本着航空世家的传统精神,帮她把安全带给系紧点。
白浩南却搂着老仲的肩膀叫他别见外,外面传得是风是雨的不要在意:“这些花钱买的新闻消息总要找点话题来说,牵扯到你也是有点抱歉了,这事儿就这样,要想出头那就要挨棒子,继续跟着我们混,那就多半要被泼脏水,还能坚持不?”
老仲却嗫嗫嚅嚅的说自己还能做更多事情。
白浩南啼笑皆非:“老仲,不是我说瞧不起你做教练的能力,而是我们这个团队就只能听我的,你明白么要么是技术上的由巴西教练组负责,要么需要身体力行的陈教练和年轻助教们上,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职责,你的职责就是协助媒体主管做好我们整个团队对外的形象,心里有不舒服可以说出来,不愿意跟着蹚浑水也随时可以退出,但我们这个团队是不能背后捅刀子的,我白浩南手上也有一堆人命了,不知道你信不信,我这么好说话,是因为我觉得没什么大不了的,不把这些破事儿放在心上,而不是我可以当个煞笔似的背后收拾,你说呢?”
老仲听了这番话,不知道被感动还是被威胁,更加惊疑不定,看白浩南气定神闲的接过秘书奉上的报纸继续翻,可能眼里越发感觉他就是大魔王般的存在吧,在航班上起码挣扎了一两个小时,都快抵达降落了,才呐呐开口:“我……我也没给谁说过,只是几个老朋友打电话有时候聊几句。”
白浩南不看他看报纸:“职业俱乐部有没有保密协定我不知道,但起码更衣间不能把战术意图朝着外面泄露,这是行规,我们整个队伍怎么运转怎么训练的细节都是内部机密,一个战术上的泄露可能就导致球员们耗费更多汗水还是会失败,所以汲取教训吧,接下来的赛前布置训练你也不用参加了。”
老仲脸色有点难看。
有些人在这种时候是反思自己哪里做错了,还有没有改正调整的机会,有些人却会一股脑推到别人对自己不够意思,那就你不仁我不义。
就是从桂西飞甬州要从省会中转,直飞航班很少,但是前往首都却是各地航班都有的,江州队在甬州这个其实可以排进二线城市的美丽发达城市好好休息玩耍了一天,还到加盟商的训练营去了几个人捧场热身做教练之后,直飞首都。
没错,第五轮的联赛客场就在平京,面对那位老教头的大学生队。
白浩南曾经给自己的大学生队员们承诺过的,要给他们一个在职业联赛赛场上堂堂正正面对这支职业大学生队的机会。
还真是这么快就实现了。
江州俱乐部也有种进京赶考的味道,把自己放在了最聚焦的中心。
因为舆论从他们落地的时候又变化了。
仅仅就是等待航班到落地这么四五个小时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