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她成为朋友?她什么都不会,什么都懂,还总在关键时候拖累他们。
魏峥,舒默他们,都是一样想的吧,她是妄想了,她哪里够资格啊?
官灵儿看着安以然,张口,欲言又止,得,别的话她还是不说了,跟一个笨蛋解释这些,简直对牛弹琴。你解释半天也白搭,她自己个儿在那牛角尖里越钻越深哪里听得懂你在说什么呀?
“不过,我不会拿走你的钱,更不会抢你男人,我是说如果的话,我们成了朋友之后。”安以然说完自顾自的想了会儿,又补了这么一句。
官灵儿脸色全黑,“……”
“你说吧,刚想跟我谈什么。如果我有能帮你的,我会尽全力。”安以然大方道。
“……”官灵儿再度无语,怎么,她以为她很本事不成?
“大小姐,你甭搞错了,是我在帮你,懂?”官灵儿翻了记白眼出声,再道:“你想见你男人,然后回国是吧?我能帮你,让你见到你男人,并且护送你回国,但是,你得把你男人给你的补偿分文不少的给我,成吗?”
官灵儿之所以没开具体的价格是以为她也无法估计那位爷会给安以然多少钱,那男人那么有钱,应该不会少吧,天文数字?最好是,她现在可是穷得分文不剩了,总得拿点回来吧。
安以然咂舌,顿了下道:“可是,我没打算要他的东西呀?”
这是实话,她怎么打算要沈祭梵的东西,她只想拿到离婚证,拿回她的自由,一刻也不想多在这里停留,这里,就连空气都令她厌恶。
“也对,东西确实不好带,大包小袋的也容易成为目标,折算成数字最好,你开个新户头,到时候把东西转给我就成。反正我现在的户头也全注销了,借用你的正好。”官灵儿就想着最好往后每个月那位爷再往那户头汇一笔钱,数目客观的话,她就可以金盆洗手了。哈哈,妙极!
安以然扯了下嘴角,为难道:“我没打算要他的钱……”
“什么?”官灵儿大声吼起来,意识到动静太大立马降下气势来,坐了回去,伸手一把推了下安以然肩膀:“你神经病吧,你想净身出户?你知不知道你可以分你男人一半的家产?我也不贪心,你拿个十分之一,等等,十分之一是多少……噢天!你拿个百分之一就够咱们花两辈子了,净身出户,你别他么傻了好不好?”
安以然那可爱的苹果肌抖了抖,真吵啊,伸手捂了下耳朵,出声说:
“可是我真不想要他的东西,我不想跟他,跟这里的一切有任何关系!”
官灵儿“嘭”地倒在床上,这女人有病,神经病,还病得不轻!
那么多的钱,白花花的银子,她不要?官灵儿觉得她胃出血了,被笨妞儿给气的。
“好吧,我们是朋友嘛,好姐们儿,你的决定就是我的决定,我一定支持你的。不要一分钱我也把你送你男人那去,再好好的送你回Z国,怎么样,够朋友吧?”官灵儿也不知道哪根神经搭错了,立马又从床上弹起来,推了下安以然,挤眉弄眼道。
安以然诧异的看着官灵儿,还没忘记她刚才说的话,迟疑道:“你不是说,你相信朋友吗?你不想要我这样的平凡人当朋友?”
“此一时彼一时,你得相信女人是善变的,因为你的善良,我决定豁出去了,再相信朋友一次。安安,说好了,你可不能像瑞莎一样对不起我。”官灵儿挑着眼皮子看安以然,眉眼翻动中,风情无限。
安以然看着官灵儿,觉得官灵儿真漂亮,身材又一级棒,什么样的男人才配得上她呢?甩开脑中乱七八糟的想法,点头:
“好,我们是朋友,我不会做对不起你的事。灵儿,我对朋友,很好的。”
安以然不见得就不知道官灵儿忽然三百六十五度大转弯是因为什么,可她拿官灵儿当朋友是真的,也绝对不会做出瑞莎的事。
官灵儿抛开贪财之外,本性是好的,是值得交的朋友。
官灵儿笑得妩媚极了,冷艳的脸闪着耀眼的亮光。微微侧目,看了眼窗台外,起身,直接就把窗子给推开了。推开又关上,关上又推开,反复几次。
安以然好奇的看过去,“灵儿,那好玩吗?”
官灵儿点头,外面黑影一闪,“嘭”地一声闷响砸在了地上。官灵儿推开窗户往外看,嘴角勾起寒冷的笑意,道:“臭小子,偷听人墙角,这可不是什么好事儿。”
安以然听见官灵儿的话这才知道西格在外面,赶紧起身走过去往下面看。
下面是一片荆棘林,西格趴在上面,浑身被刺拉得血淋淋的。
“西格?”安以然微微皱眉,官灵儿直接合上窗户反锁了,安以然转头,有些不高兴:“灵儿,西格还是个孩子,你别那么对他。”
“那死小子,人小鬼大。笨妞,你小心被他卖了还帮着他数钱。”官灵儿坐在床边慢悠悠的说,交叠着双腿,心情极好。
西格已经爬了起来,在外面敲着窗户,安以然开了窗,西格从外面爬进来,怒气哼声道:“贼女人你倒打一耙,现在明明就是你把安安卖了还要她帮你数钱!”
“碍哟……”安以然觉得头疼,从无人岛回来,这两个人就一直明争暗斗,斗了这么久还没够,真是挺无语的:“你们别吵好不好?我们不是伙伴吗?”
“谁稀罕。”官灵儿撩了下长发,扭过了头。
“安安,你别轻易相信这个贼女人,她每一句话都是有目的的,你别被她骗了。她说带你去见公爵大人,一定是在打别的主意,你要小心。”西格低声道。
安以然笑笑,她只要见沈祭梵,别的事,她不管。
官灵儿笑出声,这臭小子,怎么他以为笨妞就真那么蠢,什么都不知道?
“是又怎么样,你别跟着去啊。”官灵儿冷笑出声,目光冷冷的看向西格。
西格被官灵儿堵了下,没出声。是,他知道那女人别有目的,可现在还得跟着她走。因为他们要见到娅赫公爵很难,走出这里都做不到,还怎么见人?
官灵儿极为不屑的飞了记白眼儿西格,起身走出去了,进了隔壁的房间睡她的美容觉。
安以然松了口气,总算走了一个,这两人就不能在一块呆着。转身看着西格:
“你回去休息吧,有事明天我们再商量。”
“安安,你要答应我,你不能扔下我单独去见娅赫公爵。”西格担心的就是这个,所以才时时刻刻盯着这边。他对安以然很有信心,因为这个女人单纯又善良,不会扔下他不管,可是那个贼女人就不一定了。
“嗯,我不会扔下你的。”安以然点头:“去睡吧,有事明天再说。”
西格这才从门口出去,安以然睡不着了,坐在床上想事情。
让她就这么不声不响的回国,当一切都没发生,她做不到。到底还对那个男人心存幻想,想要知道他心里,到底她是什么位置。如果他还是向着他母亲,那他们就真的没有任何可能了。如果,他真的那样,她该是多伤心啊?
一大早安以然就被带去见伯爵公,桌上摆满了丰盛的早餐,安以然坐得很远,倒是没有为难自己的胃,她实在也很饿了。
伯爵公笑得一脸的和蔼,可尽管多和蔼的表情都撇不开不怀好意的目光。安以然吃得差不多了,放下刀叉,看向伯爵公,语气很冷:
“谢谢您的盛情款待,我想我应该离开了。”
“别急着走啊小儿媳,”伯爵公下一刻就拦住安以然,安以然快步后退,伯爵公伸手拦了下,又收了回来,笑道:“你很怕我?别怕,你是艾瑞斯的人,怎么着我当老子的也不能跟儿子抢女人不是?放心吧,我要动你你现在还能好好的在这站着?我救你,就是想你跟我那本事的儿子好好过,为你们好啊。”
语气倒是诚恳,可惜,恶人做久了,硬扯出来的笑意半点不能麻痹人。
安以然冷哼了声:“谢谢,那就让我走吧,您已经把我救回来了,我想,艾瑞斯也会很感激你的。”
“别急,慢慢来,我那儿子最近忙得很,看新闻报道没有?他可是炙手可热的政治人物啊,政务比卡洛斯国王还忙,你得体谅。要不,他也不能拜托我派人去救你。等他空了,回国后就来接你。”伯爵公笑得诚心,语气诚恳的出声,倒是有那么几分公公的样子了。
安以然愣了下,瞬间转眼看向他,出声问道:“是,沈祭梵拜托你派人救我的?”
伯爵公理所当然的点头:“怎么,小儿媳你以为我好心到平白无故扔出去那么多钱救个无关紧要的女人?还跟曼恩那老妖妇对着来?当然是艾瑞斯说话了。”
安以然沉下表情,怪不得,会是伯爵公救她,原来,沈祭梵拜托他的。
“他不在西班牙?他去哪了?”安以然又问,她要见沈祭梵。
“代政府出使美洲,大概得半个月才能回来。让你在这住着也是艾瑞斯的意思,不想那老妖妇伤害你,所以安排了这个庄园。放心住着,这庄园是艾瑞斯的,你也是半个主人。如果你执意要去马德里我也不拦着,但是得告诉你,曼恩那老妖妇在马德里布下了天罗地网,就等着你过去。”伯爵公句句危言耸听道,也不拦着了,相反还坐得远远的,一副她自己选择的样子。
安以然看向伯爵公,直觉告诉她伯爵公不可信,可又挑不出任何毛病。
跟沈祭梵一国的是伯爵夫人,不是伯爵公,伯爵公这么帮着她,指不定是在利用她什么。可是,想想又觉得不对,她有什么好利用的?伯爵公也没有要求她做任何事,更没有对沈祭梵不利的,只是让她在住半个月等沈祭梵回来。
难道,真的是沈祭梵拜托他的?因为对伯爵夫人失望了,所以又跟伯爵公达成了什么协议,所以伯爵公才一反常态帮她?这么说来,也说得过去。
“可是,你怎么证明你说的是真的?我要怎么才能知道,沈祭梵真的不在西班牙?”安以然到底还是多长了个心眼,再问道。
伯爵公抬眼对玛罗示意了下,玛罗点头,把电视打开。伯爵公的声音响起:“小儿媳,你一定没有关注时事新闻,你看,这就是艾瑞斯出示美洲的影像资料,左上方是中央新闻台的标致,那不是能作假的,现在相信了吧?”
安以然一眨不眨的看着电视上与外国领导人洽谈的男人,那么意气风发,英气逼人,那是天生的王者之资。半年快一年不见了,他似乎比以前更冷了,眼神很深邃。她记得他从来不蓄胡须的,如今下巴和面颊两侧竟然蓄起了寸长的胡须,形象倒是跟他年纪相符了,比以前显老了。但看起来更成熟,更内敛更有男人味了。
安以然就看着画面里的走哪都出挑的男人不停的与人握手的镜头,面上带着得体的笑容。明明在笑,却散发出一股生人勿近的气息。眼眶不知不觉的湿了,转身背过画面,她只看到人却不曾留意新闻的时间,那是两个月前的新闻。
伯爵公也怕露馅,让玛罗关了电视,再道:“小儿媳,安心住这吧,艾瑞斯回国就来接你。你要是现在回公爵府,又被曼恩关了起来,我可是不愿再救一次。”
安以然鼻子泛酸,眼眶通红,那个男人,就是她的劫,就怎么看一眼都无法控制自己的感情,她怎么能变得这么弱?在他面前,她怎么可以懦弱成这样?
“你为什么在这?”安以然低声问,伯爵公没反应过来,安以然侧身,看向伯爵公厉声再道:“你怎么在这?这里既然是沈祭梵的地方,你为什么在这?我不走,你走吧。伯爵公大人,这里,不欢迎你,也请你也不要出现在我面前!”
她不管沈祭梵跟他达成了什么协议,她不想看到这个人,尽管他是沈祭梵的父亲。
“呵,这就赶人了?小儿媳,你这是过河拆桥啊。”伯爵公笑道。
“拆的就是你,你走不走?”安以然忽然怒声而出,倔强的瞪着伯爵公。
伯爵公微愣,心下心思几转,得,只要在婚礼之前呆在这就成,他本就不需要出现,只是想看一看这娇娇儿媳才亲自来一趟的。
“走,我走,小儿媳,别生气,气坏了身子可就不值了。”伯爵公笑着出声道。
伯爵公说走就走,安以然就站在阳台上看着伯爵公上的车,不过,玛罗留了下来。留个佣人下来,安以然倒无所谓,所以也没说什么。
见车子开了出去,安以然转身就往官灵儿那边跑,叫上西格,把伯爵公的话重复了一遍。看着官灵儿,问:“那,我们该怎么办?是去马德里还是不去?”
“如果是真的,你婆婆不就是等着你自投罗网?还是等等再看吧。”官灵儿哪里知道这边的情形,伯爵公在打什么主意她怎么会知道?
“去,我们还是要去马德里,趁伯爵公离开了我们就抓住这个机会赶紧走。安安,伯爵公这人狡猾得像狐狸,一定没安好心。他说不能的事,就一定可以。”西格连连摇头,伯爵公,不可信。
亚赫家族的事情,安以然并不是十分了解,不是生活在这里的人,对他们之间的斗争更无法理解。所以才没那么怀疑伯爵公的用意,再说,伯爵公的话很有道理不是吗?可安以然不了解,西格了解,即便遭遇不一样,可贵族里的争斗是一样的残酷。为了利益,什么都做得出来。
“可是,沈祭梵是真的不在西班牙,我看新闻了。这个时候就算我们去市里,也找不到沈祭梵。”安以然认真的出声。
“新闻可以作假的嘛,伯爵公这只老奸巨猾的狐狸一定是为了让你相信他的好意,所以早就准备好了这一切。安安,你要相信,天底下没有免费的午餐。伯爵公和你丈夫是天生的死对头,他这么帮你,还让你相信他的好意,这里头一定有鬼,如果你不走,指不定明天就走不了了。”西格说得很是激动,一张脸都涨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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