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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8,找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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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烙嘿嘿乐了声儿,再道:“你是她侄子,那女人我最了解,绝不会自暴自弃……”玩什么禁忌恋,“所以啊,你还是收起你那档子坏心眼儿。”

    “孙总,你想多了。”张书桐扒开孙烙的手快步追下山。

    孙烙踩着轻快的步子同样走下去,安以然在下边歇脚,脚板磨破了。

    张书桐不明所以,也跟着在她身边坐下。孙烙绕过两人,在安以然前面蹲下,回头看了她一眼,说:“小呆子,上来,我背你。”

    尽管语气不是那好,安以然却忽然笑了,“好啊。”二话没说,直接爬上孙烙后背了,凉鞋张书桐提着,安以然回头笑道:“谢了啊,书桐。”

    孙烙听见安以然谢张书桐,当即背着她抖了下,说:“有没搞错,该谢的人是我。”

    “哦,好,谢谢孙大总裁。”安以然好笑道,孙烙走得有些颠,安以然不停的说:“孙总,您老可以走慢一点,我有点恐高。”

    孙烙没出声,但这是台阶,怎么个慢法儿?难不成走一步歇一会儿?

    没多久,安以然说:“不然你放我下来吧,我自己可以。”

    孙烙咬牙出声:“废话别那么多!”顿了下,忍不住哼了句:“别人失恋该同情,我怎么那么想抽你呢?”

    “哈?”安以然愣了下,不说话了,她又惹人讨厌了?她只是想自己走而已。

    安以然直接回了新租的房子,这屋子跟之前的房子挨得挺近,就在同一小区。

    屋子钥匙给了一把给叶芳,因为有时候叶芳会过去给她收拾屋子。安以然本来觉得不好意思,可叶芳却并不在意。说他们娘儿俩得了安以然够多的照顾了,就给收拾收拾屋子也不碍什么事儿。

    叶芳硬要坚持,安以然也不好拒绝,所以就把多的钥匙给叶芳了。

    安以然回去时候给叶芳打了个电话,问叶芳中午有没有多的饭,这一晃,也都老大中午了,不想出去吃,准备对付一口就过了。

    叶芳那边说有,让她直接过去吃就是。

    孙烙车把安以然送到小区外就走了,张书桐也不好意思跟上去,所以自己也打车回去了。安以然进了小区,直接就去了叶芳那。

    中午安峖是在学校里吃的,半封闭式的管理,下午放学叶芳会去接,所以这中午就安以然和叶芳两个人。

    “回来了?早上又没吃东西吧?”叶芳赶紧把安以然身上的包接下来,特意给安以然准备的拖鞋也拿了出来,放在安以然脚边。

    “谢谢大嫂。”安以然到底还是不习惯被嫂子这么伺候,心里怪过意不去。

    换了鞋,把鞋放一边,这才回应叶芳刚才的话:“吃了的,就是中午不想出去。”

    叶芳在阳台的上应了声儿,这里的厨房在阳台上,这栋楼的单身公寓格局都是这样。安以然那边的房子也是一样的。

    昨天是什么日子,叶芳也知道,本来也是该去跟安以然道喜的,可她看着安峖做作业,安峖性子活,大人一走,就乱来了。

    饭菜摆上桌,两人安静的吃饭,气氛宁静得醉人。安以然脑子有些成浆糊,大概是从寺里回来的原因。忽然想起其实这样生活着,也挺好的。有家人,有朋友陪着,有事业有工作做着,生活已经很充实了。要有时间,还能跟家里人一起出去旅游,这样的日子,也很健康。不一定非要结婚吧,就这样就好了。

    安以然在离婚后,是真的从来没想过找个男人凑成对儿的事。她就是单纯的把自己所有的时间都填满,即便最开始睡觉,画画,那也是有事情在做。现在,似乎已经习惯了这样的工作强度,这样的生活步伐。

    “以然,今天上午有人来找过你。”叶芳想了下,还是说了。

    “嗯,是公司的人吗?”安以然反问了句,她也想不到任何人会来找她。

    “不是吧,”叶芳也不大确定,“一个挺高的男人,不是Z国人。”至少不是纯种的Z国人,犹豫了下,又说:“穿的是黑色西装,寸发。”

    安以然有些愣,似乎在叶芳一开口时就已经想到是谁了,可到底没敢确定。

    她很清楚,那个男人事业心有多重。并不是说贪恋权位吧,可能他自小就是被那样框定了,他本不是一般人能比的。他的事情,他身上的责任,她都不能感同身受,所以,现在退一步来看,她是真的怪不了他。

    如果没记错,他的家族大选,已经落幕了吧。无论他有没有蝉联大位,这段时间他都将忙得无暇分身。那个男人工作起来,几乎是疯狂的,一定会没日没夜的拼命的,绝不会令任何事情让自己分神。

    当初还没离婚的时候,他不就很多时候深更半夜才回家?

    安以然忽然有些自嘲的笑了下,真是她想多了,怎么会是他啊?

    “他有没有说找我什么事?”安以然问了句,无疑不是他呀,还有什么好期待的。

    “不清楚,那人没说。大概他是以为你还住这里吧,问了我你现在住哪里,我说不知道。以然,我是不确定他是谁,所以才没说你现在的住处。”

    叶芳有她自己的顾虑,应该她真的不确定那人是不是安以然的前夫,她总共也就安以镍二婚婚礼那天见过那么一次,她还没敢抬眼看,哪里认识?

    再说,即便真是以然前夫,想要重新追回来,哪里那么容易就把地址说出来的。叶芳心里是不愿意安以然再跟她前夫搅合在一起,那样地位的男人,不是面前这傻姑娘能吃得住的。王室,说得是好听,可那样的地方,把人当人看吗?

    “哦,好,我知道了。”安以然点点头,叶芳没再说安以然也没再问。

    叶芳本以为安以然还会追问的,但好在没问了,叶芳是打定了主意就不会说太多。

    叶芳给安以然夹了一筷子菜,叹口气,语重心长的说:“以然啊,你还年轻,你不说你结过婚,也没会知道。天底下好男人多的是,你可比大嫂强多了。大嫂现在人老珠黄,不想那些事。你不一样,只要你想再找,就很容易。”

    叶芳看着安以然,目光满是温柔,“经历过一次就应该知道自己最想要什么,找个老实可靠的男人,不需要多本事,只要能体贴人的就好。女人一辈子图什么啊?最终都要是回到家庭,以家庭为主的,找个体贴的男人比什么重要。”

    “我知道的,大嫂,你放心吧。”安以然点点头,故作轻松的笑着,说:“呐,你也说了我现在还年轻嘛,还不满二十五呢,一辈子还有好长的,所以啊,我暂时还不打算再找,等年纪到了该结婚的时候再说吧。”

    是还很年轻,不看身份证儿,她都差点以为一个世纪过去了。

    可能是那两年里,经历过太多的事吧,所以让她觉得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第一次婚姻,确实太早了,跟玩了一次过家家似的。所以啊,说没就没了。

    年轻嘛,都会犯错,错了就改,她还有机会。以后,不会再糊里糊涂的过了。

    “你是聪明人,大嫂别的话也不多说了。心是自己的,疼了,只有自己知道。”

    叶芳笑笑说,她要是再年轻个五岁,她一定会给自己再找一个。就算为了安峖,也会再找一个,一个女人养孩子,太艰难了。不过好在,如今安家会支付安峖一部分费用,她也就不用再为生计发愁。

    叶芳是真把安以然当妹子看,她家里就一个女儿,没有姊妹,嫁进安家后安以欣的作风不是叶芳欣赏的,一直避开着,倒是一直对安以然挺好。

    要安以然来说,叶芳跟她那新嫂子比,她无疑是偏向叶芳的。安峖是她看着长大的,小安绵她也喜欢,可到底新嫂子不如叶芳来得亲。

    安以然在叶芳那坐了会儿就回去了,宿醉就是这么痛苦,往后再也不敢那么喝了。

    安以然开门的时候,身后气息凉凉的。安以然愣了下,手开始发抖,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快速的转动着钥匙,迅速的开了门,往里面走,进门就要关上。

    门却被一只大手给推开了,安以然脸上表情又急又慌,抬眼一看,僵了一僵。

    倒是松了口气,声音有些发干:“真巧啊,”也不是那么巧吧,“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来找你的。”门外的男人站在门口,安以然关不了门,没办法,只能请人进去坐,同时跟着进屋。安以然那边给倒水,礼貌问了句:“要果汁还是什么?”

    其实她知道她这是多此一举,他们那些人,似乎正是铁打的,从不知道食物的好。

    “不用,我就几句话,说完就走。”男人在椅子上坐下,表情依然是安以然记忆中的刻板,也没有别的什么表情。

    安以然泄气,好吧,就算老友重逢吧,自己坐在了沙发上,问:“你说,顾先生。”

    顾问目光看向安以然,并没有任何波动,只出声道:

    “爷情况不是很好,若不是最后期限,我不会特意过来找你。”

    顾问开启了通讯仪,瞬间在厅里拉开了一幕虚拟影像,即便是虚拟的,但却如同真真实实在面前一般。安以然愣了愣,抬眼看过去。一看,人不动了,眼睛直直的盯着躺在面前脸色惨白的男人,他一动不动,脆弱得像随时要离去一般。

    安以然张口,却忽然捂住嘴巴。连连摇头,她不相信,那里躺着的人是那个男人。

    她离开的时候,他依然傲慢高贵如天神,他照样站在云端用淡漠的目光睥睨着所有人。可,才一年不见,再度出现在她面前时,不是如何的风光无限,也不是怎样的众星捧月。他身边没有盲目的推崇附和,也没有小人的阿谀奉承。

    没有任何震撼的出场方式,有的,竟然是那一张张比死人更难看的脸,所有人手上拿着雪亮的刀片,在他身上挥动。他闭着眼,并不清楚自己他是睡着了还是被麻药控制了,没看到他任何的挣扎,疼吗?她也不知道。

    “他……怎么了?”到底是受了多严重的伤,才会全身动刀?

    她能看到的,就是那些个冷酷的医生拿着手术刀在割伤口上的腐肉,全身,被血染,全是触目惊心的刀伤,两指宽的血肉掀翻,枪子儿打出来的血窟窿汩汩流血。最侧的,身量极高的人,无疑是约克,他并没有执刀,而是目光炯炯的盯着所有人的所有动作。表情被口罩盖住,看不清遮挡了怎样了严肃表情。

    “爷有幸,蝉联家主大位。但在最后一场武斗中,被伯爵公暗伤。”顾问言简意赅,事情一句带过,但结果怎样你自己看到了,具体怎么着,你自己去想吧。

    “暗,暗伤?”安以然忽然指着面前的场景,手指穿过了电波,发出滋滋的电音,怒声道:“都暗伤成这样了,都没人管吗?”

    她记得,魏峥说过,家主大选,最后一比,是武斗,比得是家主自身的本领。未公平公正,王室,内阁大臣以及各大氏族世家都将会在审核席位上观战。

    可沈祭梵这个,都受这么严重的伤了,还叫“暗”?

    “评审的人眼都瞎了吗?这伤这么严重都看不到?你们不是一直在他身边的吗,怎么会让他受这么重的伤?”安以然的声音有些失控,情绪瞬间被激了起来。

    顾问撤了虚拟影像,没准备再说什么,起身就要走。整个过程没着没落的,就说了那么一句话,把人的心掉得老高,他竟然就那么走了。

    “你站住!”安以然跺脚,顾问要听那才怪了,安以然直接跑上前去,抓着顾问问:“你等等,你就这样就要走了吗?沈祭梵就是让你来跟我说那么一句话,给我看那么一幕就完了?你不解释清楚,不怕回去受罚吗?”

    顾问倒是微微拧眉,垂眼看着安以然,道:

    “姑娘是不是忘了我早已经被爷赶了出来,我现在已经不是沈家的人。舒默潜逃,满世界逃命,我与他,都不是沈家的人。所以你这受罚一说,是指什么?”

    “什么?”安以然脑子轰了一声,似乎她忽略了太多的事。还没等她回过神来,顾问又要走,安以然当即伸手抓住顾问的衣服,再度跑他面前,挡住:

    “等等,你等等,五分钟,不,三分钟,我就问几个问题。”

    顾问表情很不耐烦,觉得来告诉她这件事已经很够意思了,没必要说别的。

    “你不在沈祭梵身边做事了,那为什么还来告诉我这些事?还有,你又怎么沈祭梵的情况的,他会把自己的情况告诉你一个外人吗?”安以然急急的说着。

    到底是上过太多次当了,这一刻脑子转得还不算慢,问题都问到了点子上。

    顾问目光带着轻蔑,是的,他又高估了安姑娘的智商,吸了口气,道:“看到约克医生没有?看到魏老大没有?”

    那意思是,这些消息都是爷身边人泄露出来的,就是为了告诉她。但沈爷此刻的情况不容许他们擅自离开,所以找到了顾问。

    安以然歪着头想了下,好难得才转过了那个弯儿。所以啊,笨人千万不要装聪明人,不是那块料。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也千万不要跟聪明人打交道,人连说话你都听不懂,还有什么可接洽的?

    “那……”她就是不愿意相信,沈祭梵,他怎么可能会躺着一动不动?他怎么可能会受伤,会倒下?怎么可能?

    “你要是还记着当初爷对你的情分,那就去看看爷,兴许,会让爷在最后一段时间过得好一点。”顾问声音依旧没什么情绪。

    安以然脑子还在消化刚才听到的事,回过神又问:“舒默为什么要潜逃?”

    “因为帮你做假证,被爷发现了。”顾问再道。

    “……”安以然张张嘴,顿了下,想起来了刚才要问什么了:“什么叫最后一段时间过得好一点?”

    顾问松了口气,姑奶奶诶,你总算问到点子上了:

    “亚赫家族有遗传病史……爷,即便这次能挺过来,也活不过,三个月……”

    “……”安以然脑子瞬间炸响,“什么?”

    原本写了近万字家主斗争,但大家可能不愿意看,所以删了,一笔带过,所以重写到现在。

    ------题外话------

    求年票,最后两天了哈,给力点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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