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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其是对于平头老百姓来说,即便是有大笔的银钱,怕是也打听不到。
如若不然,柳家当时家底丰厚,柳慧薇又是柳老夫人最疼爱的小女儿,不说倾尽财力也算是耗费巨资,但最后仍旧是没有任何的结果。
柳家尚且如此,更不用说沈香苗这个不过是略有些富裕而已的人家了。
杜仲觉得,沈香苗虽说是好心,最后怕是要满满都是失望了。
“香苗丫头也不必太过于执拗此事,对于柳老夫人来说,误把你当做柳小姐的弥留之际,从你口中听到了原谅二字,走得时候便是心安了。算起来,你已是做了一件功德无量的大善事。”
“至于能不能找到柳小姐,这只能是看天意了,你也奈何不得的,这只能说是命了,强求不得。”杜仲大夫担忧沈香苗因为此事而情绪失落,安慰道。
“嗯,这事的确是强求不得。”沈香苗咧了咧嘴唇,嘴角浮了一抹轻松的笑容:“不过若是有缘,说不准便能遇到的。”
“嗯。”杜仲大夫虽说觉得这事儿可能性极低,但瞧着沈香苗那一副希冀的模样,便顺着沈香苗的话应了一句,点了点头。
“说起来,柳老夫人已经去了几天了,后事安排的如何了?”提及此事,沈香苗颇为尴尬:“我原本想着上门吊唁一番,可想起柳家三姐弟对我态度十分恶劣,便打消了这个念头,也不晓得后事办的如何了?”
柳家三姐弟认钱不认亲娘的模样,沈香苗是看在眼里,对柳老夫人的后事一事十分担忧,真的害怕这三个畜生一气之下将柳老夫人置之不理。
原本也想着让黄越去打听一二,但想想黄越那个孝顺至极但同时又是麦秸秆一点就着的火爆脾气,也怕黄越去了之后闹出什么事端来,将原本简单的事儿变得复杂,便也就没和黄越说这个事。
思来想去的,最终也只能接着向杜仲大夫这个在清水镇甚有威望,柳家那几个不识数的人不敢拿他如何,且人脉十分宽广的人来打听了。
“这个你到是不必担心。”杜仲大夫捋了一下胡须,道:“虽说起初柳家那几个不着调的还真动过不该有的心思,想着随便找了棺椁草草下葬了事,可柳老夫人的表弟恰好年前归乡,得知自个儿的表姐去世之后,便直接到了柳家主持大局,柳老夫人的表弟功夫在身,平日里做的又是押镖走镖的生意,性子直爽,三两下把将这几个收拾的服服帖帖的,说起来今儿个便是头七,怕是明儿个就要出殡了。”
既是有人主持那局,这事儿便是无碍了。
沈香苗顿时松了口气。
在药铺子这又坐了一会儿之后,瞧着杜仲大夫神色倦怠,便不打扰他,告辞走了。
到了沈记之后,沈文韬瞧着沈香苗回来时,顿时喜出望外。
“香苗姐,你可算回来了,一直想着去上茅房的,都只能忍着。”沈文韬便说便捂了肚子,手忙脚乱的解了围裙便往后院方向走。
沈香苗看着沈文韬小跑的模样,顿时有些担忧:“该不会吃坏了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