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的伙计们。
伙计们大多是大老爷们,眼下虽说是祭灶,可总觉得大男人的去巴巴的买了灶糖来吃,颇有些贪嘴的意思,总觉得有些丢脸,便一个个的也都没去买。
眼下沈香苗送了灶糖过来,这倒像是瞌睡之时有人送了枕头过来,大家表面一番客套之后,便各自也都拿了些来吃。
吃的时候,自然是没忘记说些感谢沈香苗的话,直夸沈香苗思虑周祥,待他们亲和。
除此以外,大家也倒是谈起了一则趣事。
“听说了么,柳家的柳老三,今个儿在街上骂街呢。”
“今儿个祭灶,骂街这等行径,也不怕得罪了灶神爷?”
“这事儿,也不能怪柳老三不顾忌这些,今儿个刘老三骂街的时候,脸上可是带了伤的,鼻青脸肿,乍看上去要跟猪头一般,分不清个眉毛鼻子眼了呢。”
“好端端的怎的成了这般模样?”
“不晓得,听说是晚上被人套了麻袋,一通乱揍,压根看不清楚打人的是谁,再说柳老三自个儿也不是什么善茬,知道自个儿平日里也不正派,得罪了不少的人,就更找不到这打人的是谁了。”
“这就叫做恶人自有恶人磨,反正柳老三也不是什么好人,挨打就挨打,挨打了还能安生一段时日,省的祸害乡邻。”
“是呢。”
“……”
众人七嘴八舌的,讨论着这个事儿,沈文韬经过过听到这话,越发的欢喜,嘴角都不由自主的往上扬了又扬。
沈香苗瞧见沈文韬的模样,不由得笑了笑:“你吃个灶糖也能欢喜成这个模样?”
随后又问了一句:“瞧着那边热闹,说笑什么呢?”
“听说是上回来咱们家闹事的柳关厚,无故被人晚上套麻袋打了,今儿个在外头骂街呢。”沈文韬说这的时候,眉飞色舞,眼珠子似乎都要飞出来的模样:“真是痛快呢。”
虽说因着柳关厚是来家找事的无赖,这会儿吃了亏,沈文韬自然是欢喜的,只是眼前这模样,欢喜的似乎有些过了。
又想起前几日的时候,沈文韬如厕半晌,迟迟再回来的事儿。
沈香苗眯了眯眼睛,冷不防的促狭道:“是件欢喜的事儿呢,不过当时打人时,自个儿拳头也受了些伤了吧。”
“怎会,黄大哥他们都是拿了棍子的,上头也没有裹布,脸上虽是见伤其实下手并不重,为了就是让那柳关厚……”
剩下的那半句“过年时丢脸”的话还未说出口,沈文韬顿时呆愣住,笑容都僵在了脸上。
沈香苗勾了勾唇角。
果真和自个儿所料的不差呢。
“你那日说什么肚子痛,是不是就是借机溜了出去和黄越商议此事去了?”沈香苗拿一旁的巾子擦了擦手,瞧着沈文韬,慢条斯理的说道。
沈文韬十分难为情的摸了摸鼻子:“香苗姐,你都知道了……”
说罢之后便急急的解释了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