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落得这般田地,但事已至此,你我不得不与虎谋皮,方能再做了那人上之人,到时候你便是风光无限的一品诰命夫人……”
“想想你我这些时日的辛苦,就算是为了我,再忍耐一二可好?”
“若是你实在看不下那孩子,等到了时日,由你亲手取了那东西可好?倒时也能证明我的一片苦心……”
“算我求你,长则半年,短则三个月,我们便算是熬出了时日。”
“到时候,你我风光无限,养上一堆的胖娃娃可好?”
张意卿一脸祈求,说的更是声泪俱下。
一向顶天立地的男子,此时宛若一个孩童一般在她耳边祈求,田氏方才满脸的冷意此时已经消散的无影无踪,剩下的只有满脸的怜惜与难过,眼眶中的泪更是随时都能落了下来一般。
口中更是喃喃自语:“我应了你,这是最后一次,也是最后的期限。”
“我向你保证。”张意卿急忙点头,重新握住田氏冰凉的双手:“手这般的凉,我为你暖上一暖,你近日胃口不佳,想吃了什么,我派人给你去做。”
这般殷切关怀,倒是让田氏微微动容,虽一言不发,却还是将自己的脑袋靠在了张意卿的肩膀上,微微闭上了这样。
许久之后,待田氏入睡,张意卿将她安顿好之后,唤了银朱前来伺候,自己则是出了觅食。
方才急匆匆跑到别院中去叫了张意卿回来的小厮,也是他的心腹,名字叫做庆山的正在院落中等他。
院中其余的奴仆早已被遣散的干净,只留了他一人。
庆山瞧见张意卿出来,殷勤的唤了声:“老爷。”
“别院里的那位,可是得给我盯紧了,别出了什么岔子,交代好底下一干众人,把嘴都给闭严实了,不该说的话不要出去乱说,但凡嘴皮子不严的,该打发的便打发走。”张意卿喝道。
这所谓的该打发走打发走,便是说能灭口的便灭口了。
庆山跟着张意卿许久,深知他的意思,也是见过、干过许多“大事”的,对此事倒是也习以为常,点头应了声:“是。”
“还有,派人跟紧了他,什么时候做了什么,得一清二楚的才成,有什么事随时和我报告。”张意卿叮嘱道。
“是,老爷。”庆山答道:“小的这就去。”
“恩。”张意卿点头,看着庆山走远,略思付了片刻后,喊住了他:“你等下去和姓卢的说一说,就说夫人心绪不稳,我需陪着夫人,晚饭便不能陪他了,待晚上时,张罗了一桌好酒好菜送过去。”
“是。”庆山应了下来,急忙去张罗一番事。
张意卿看着庆山这次离去,眼中泛起了阵阵的寒意。
到了这个节骨眼上,万不得出了什么岔子。
若是谁出来搅局找事……
哼,到时候就别怪他心狠手辣。
大好的晴日,忽的便刮起了一阵的寒风,在树上本来叽叽喳喳的麻雀,腾的一下飞的无影无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