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方几无损伤,便干净利落得打退了敌人,众锦衣卫甚是兴奋,有说有笑的继续前行。
惟独缪易真愁眉紧锁,一言不发的控着马,若有所思。
许锦山善于察言观色,见状轻声问:“大人,我们是不是惹上麻烦了?”
缪易真侧头看了他一眼,叹了一口气。
“可是担心汝宁府的人会来找我们的麻烦?”
缪易真轻声道:“恩。我们的行踪已经暴露了。”
“我们毕竟人多,目标大,所以……属下觉得……迟早倒难免还是会暴露的。”
“可我不想这么早就暴露了。”缪易真轻叹道:“我本计划过了邓州地界,就将我们的人分成数拨而行,等到了洛阳再集结的。如今看来,没这个必要了。哎!”
“大人,您是担心南宫世家的人会及早防备么?”
“倒也不是。自发现暗道之时,他们就已开始防备了。”缪易真目光闪动,沉声道:“我有些担心,怕在这一路之上,他们会派人来对我们不利。”
“他们?您是指汝宁府?还是南宫世家?”
“都有可能。”
“哦……看来我们得小心点!”许锦山神情凝重的点头。
“大人不必担心!”一直沉默不语的那方脸汉子手抚刀柄,冷笑道:“若真如此,保管他们有来无回!”
缪易真看了他一眼,微笑道:“多谢!届时,少不得有劳贤昆仲的大驾啦!”
“大人太客气了!不敢!”方脸汉子拱手,脸上泛起一丝笑意。
“大人,此次行动,不知我们还有多少兄弟参加?”许锦山问。
“三百多人,正在赶来的路上。”
“也是到洛阳集结吗?”
“恩。”缪易真沉默了一会儿,忽然道:“锦山,我准备改变计划!……速飞鸽传书下去:让他们不要在洛阳集结,在孟州!”
“孟州?”许锦山惊诧,“为什么?……那不是过了洛阳了吗?”
缪易真笑了笑,并不回答。
许锦山不敢再追问,忽然省起来,问道:“对了大人,都有哪些地方的兄弟参加呀?”
“襄阳邵风、商洛翟大成、晋城詹怀仁、运城酆渊,许昌穆世鹏。”
“好。属下马上去办。”
※※※
夕阳西下。汝宁府。
这是一间很大的书房,书架之上藏书累累。
轻袍缓带的崇王满面怒色,“砰”的一掌拍在紫檀木茶桌上,险些将茶碗震翻。
“竟有这种事?!……得威,什么时候之事?”
身旁那名垂手侍立的紫袍汉子忙道:“禀王爷:今日下午。”
“伤亡如何?”
“死了三人,伤了一百一十三人。不过倒还好,只有四人重伤。”
“哦。”崇王点点头,问:“对方有多少人?”
“大约四十人。”
崇王目中闪过一丝惊异之色,“他们有多大的伤亡?”
紫袍汉子苦笑道:“没有。”
“什么?”崇王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盯着他的眼睛问:“一个也没有?”
“一个也没有。”紫袍汉子肯定地道。
崇王倒抽了一口凉气,眉头紧锁。思忖了好一会儿,忽然怒骂道:“纪建刚这个饭桶!眼睛长屁股上啦!……他妈的,真是白混了这么多年!”
“王爷,这帮人可真不简单呐!”紫袍汉子小心翼翼的道:“属下怀疑:他们是锦衣卫的人。”
“哦?”崇王目光闪动,沉声道:“恩……很有可能。……这样,你再去调查调查……”
华灯初上。汝宁府灯火辉煌,将府邸上空映成一片晕红。
紫袍汉子快步来到书房,开门见山的道:“禀王爷:查清楚了,果真是锦衣卫的人;领头之人,正是那缪易真。”
“缪易真?”崇王面色一寒,冷笑道:“哼,你果然来啦!”
“王爷,您是说:他是冲我们来的?”
“哼,无凭无据的,量他没那么大的狗胆!……若本王猜得不错,他们是冲南宫世家去的!”
“是为五里客栈之事么?”
“不为此事,难道还会为别的么?”崇王喃喃道:“失策!天大的失策!……早就应该毁了那暗道的!”说到这里,忽然咬牙切齿,恨恨道:“朱见深,真真是逼人太甚!……”
紫袍汉子听他直呼当今圣上的名字,吓得不敢做声。
崇王慢慢平静下来,沉声道:“得威,赏纪建刚白银两千两。”
“是。”紫袍汉子虽答应了,可还是狐疑地看了他一眼。
“毕竟还是有功的嘛!”崇王知道他疑惑什么,解释道:“若非他这样误打误撞的,我们哪能这么早就发现了敌踪呢?”
“是。”
“……他妈的!居然敢到本王的地盘上来撒野了!”崇王目中满是怨毒之色,“姓缪的,你这只疯狗!既然非要死咬着本王,本王若不给你点颜色瞧瞧,你还以为本王是好欺负的!……哼!本王要你进得来,出不去!……对了,他们住在哪里?”
紫袍汉子微笑道:“巧呢,正是我们的宾鸿客栈。”
“哦?是吗?”崇王嘴角泛起一丝笑意。
“是。……王爷,要不要继续盯着他们?”
“当然要!”崇王想了想道:“这样吧:你不用再亲自去了,派‘护龙山庄’的人去罢。”
“是。”
“应寒龙办事稳妥,叫他亲自带队前去!……叮嘱他,切不可暴露了!千万别再像纪建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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