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牧阳在营帐里面给她生了一小堆火,然后将她抱到火堆旁,帮她把身上湿透的斗篷解下来,又给她倒了一杯热水:“来,先喝点热水!”
梁木樨冷得一直发抖,根本就不会喝热水了。周牧阳无奈,只得抓起她一只手,将她刚刚在暖手炉上焐得有些热的手跟自己的掌心抵在一起,然后凝神聚气给她输内力,一边安慰她:“木樨不怕,很快就会好了!”
梁木樨没有怕,她只是被冻僵了,她连火刑都经历过了,还有什么值得她害怕的。她看着周牧阳抵着她手掌的手微微发抖,看起来他倒是比她自己还要害怕。少女此时很想说几句话来安慰他,但是她感觉浑身都僵硬了,根本开不了口。
莺时已经在营帐里放了大浴桶,让侍卫们帮着将一桶桶热水倒进来,然后用手试了试水温:“殿下,好了,把姑娘抱进来吧!”
周牧阳收了内力,抱起梁木樨,将她连人带衣服一起放进了大浴桶里,然后别开脸对莺时道:“你在这里伺候着,我回去换件衣服就来!”
他刚才抱着梁木樨从井下上来,又一路背着她回来,衣服早就已经湿透了。
“殿下……”莺时叫住了他,“我刚才烧得药浴的水还有一些,你拿回去泡个澡吧!”
刚才给梁木樨打来的洗澡水里一股药味,他早已经闻见了,点点头:“我让思捷来拿!”
“姑娘,是谁把你给害成这样的?”莺时眼泪都要下来了,“鸣蜩呢?她怎么能扔下你一个人。”
“我让她去前面探路了。”刚刚周牧阳给她输了内力,此时又泡了热水,梁木樨终于缓过劲儿来了,张了张嘴,声音嘶哑地说着这句话。
“姑娘,我去帮你熬药,你现在这里洗。”
“嗯!”梁木樨点点头,等到莺时出去了,知道暂时不会有人进来,她才缓缓地活动了一下在骤冷骤热之后麻木掉的手指脚趾,然后一件一件将身上湿透的衣服脱掉,她开始默默的想这件事。
现在她一口咬死了是周牧辰想要害她,将这次的西山之行搅了,再到皇帝那里去告一状,到时候以周牧辰的心性,必然会将这笔账算在安宁儿头上,就让他们去狗咬狗好了。
等她洗好了澡,莺时已经拿了熬好了的药来了。
梁木樨喝了药,并没有在营帐里休息,而是往周牧阳的营帐去了。今天的事情虽然跟他没有直接的关系,但到底是因为他欠下的风|流债,才使得她遭受这样的无妄之灾。她必须逼他表个态,最好是动手收拾了安宁儿,总不能让她白白吃这么个大亏,否则他们没法儿合作!
周牧阳的营帐外面只有陈思捷一个人在守着,看见梁木樨来了,突然脸一红,神情尴尬地道:“殿,殿下在,在里面……”
“嗯。”梁木樨没有多想,答应了一声便撩开帘子往营帐里走。
陈思捷目瞪口呆,似乎想要叫住她,但看她已经走了进去,张开的嘴顿时就没有了声音。
“帮我把衣服拿过来!”屏风后面哗啦一声水响,周牧阳陡然站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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