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觉,仍然仰着头目光凶狠地瞪着梁木樨。
梁木樨被人恨过、被人嫉妒过,但是近几年她功夫见长,地位也渐渐高了,已经几乎没有人敢用这种目光看她了。
嗯,即便是上次安成来刺杀她的时候,也没有用这么凶狠的目光瞪着她。
她忽然便觉得这少年十分好玩,说道:“你瞪着我有什么用?就算你把眼睛瞪破了也不能改变你是我手下败将的事实!”
少年不屑道:“那还不是因为你的弩好!要是你也跟我一样拉弓,你能赢我才怪!”
梁木樨心中一动,原来这个少年之所以这么憎恨她是因为她投机取巧赢了他,而不是因为她是他们丰源帮的敌人。
她得意地笑了一下:“赢了便是赢了!你找那些借口有什么用?不过是安慰自己罢了!那也改变不了你是我的手下败将!”
“卑鄙无耻!”
“放肆!”莺时喝了一句,剑尖已经刺破了少年颈中的皮肤,鲜血流进了他的衣领中。
少年仿佛根本感觉不到,也并没有将自己这条命放在心上,而是紧紧盯着梁木樨手中的小弩:“你这个弩确实做得好!不过那不是真本事!”
莺时道:“姑娘,还跟他说什么,直接杀了吧!”
此时那边的战斗已经结束了,鸣蜩也赶过来,问道:“就是这小子第一个对我们放冷箭的?”
梁木樨已经看出了少年其实对她的弩很感兴趣,但是却又拉不下脸面来直说,只是在这里贬低梁木樨的本领。
其实说实话,若是真的比拉弓射箭,梁木樨还真不是这个少年的对手,首先她现在不能动用内力,光是拉开一张弓就很费力了。
周牧阳那边也收兵了,陈思捷带着人押着宁致远走过来。
宁致远看了一眼跌坐在地上的少年,竟然开口道:“这小子是个傻子,你们饶他一命吧!”
周牧阳看也没看那少年一眼,仿佛根本没有听到宁致远的话,只冷声说道:“带走!”
梁木樨对鸣蜩挥了挥手,鸣蜩便上去将那个少年扯起来,拿绳子捆好了拴在马车后面,让他跟着马车跑。
莺时瞥了一眼,突然道:“姑娘,他腿上有伤。”这么个拖法很可能会将人给拖死的。
鸣蜩道:“死了就死了!反正我们已经抓到了丰源帮的白纸扇!”
梁木樨忽然道:“你们有没有觉得这个少年有点面善?”
“面善?”莺时和鸣蜩都十分诧异,莺时突然抬眼道:“啊,确实有点面善,他看上去有些像顾凤辞!”
梁木樨心头一跳,经莺时这么一说,这个少年还真有点像顾凤辞啊!她想到了当年顾家满门抄斩,当时顾凤辞被家丁保护着离开了帝都,会不会有其他人也逃脱了?
他们此时都上了马车,就准备出发了。
没错,他们要会临城去,等着丰源帮前来谈判!
不是他们去找丰源帮谈判,是等着丰源帮找上门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