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若是在他面前用毒,也都是小儿科,他根本就不会放在眼里。因为在这个世上,根本就没有人敢对他用毒。
然而现在,这个梁木樨竟然如此卑鄙,不但对他用毒,还使奸计,用卑劣的手段得逞,实在是可恶。
原本他很是自负,觉得这样的毒他自己应该能解。这也是别人不敢在他面前用毒的一个重要原因,熟悉他的人都知道闵东城还是个解毒高手。
但是这一次,闵东城阴沟里翻船了,不但中了毒,自己还解不了,所以总不能锯腿截肢,只能拉下脸来求解药了。
叶天星看着他们将闵东城抬来的时候,吃惊道:“哎呀,闵公公,你怎么来了?也是奉了皇命来寻找熠王的吗?”
闵东城疼得嘴角都扭曲了,此时却也不得不做出一副恭谦的姿态:“老奴拜见少君、公主,求少君看在太子殿下的面子上饶了老奴一命吧!”
叶天星憋着笑,一脸严肃:“闵公公,你这是做什么?你是奉了太子之命来的?太子殿下还真是兄弟情深啊!”
众所周知,闵东城是东宫的人,他之所以来这里,便是被派来刺杀熠王的,而太子和熠王两兄弟在朝堂里已经几次过招了,兄弟情深什么的,实属打脸哪!
可是不管怎么样,保命要紧!他不是那等为了脸面可以不要性命的莽夫,命都没了,要脸面有何用?
闵东城哭丧着脸,情真意切地道:“可不是嘛,谁知道熠王殿下没找到,老奴竟然中了人暗算,身中剧毒,老奴知道紫阳宫的医术独步天下,求少君救老奴一命。”
叶天星经不住哎唷一声,仿佛到了这个时候才看见了闵东城的腿肿成了这个样子,骇然后退了一步:“闵、闵公公,你的腿怎么了?”
不知道为什么这种毒像是麻木失去知觉,然后就是钻心的疼。闵东城疼得额头上的冷汗直往下流,哪里还想跟他胡扯?可是不胡扯又能怎么样?这位少君摆明了护着梁木樨,这毒药一定就是他的,现在只有他有解药,不管怎样都要求得他答应。
闵东城道:“求少君帮老奴看看,老奴日后做牛做马……”
话没说完就听叶天星啧啧了两声:“闵公公啊,你这个毒有些麻烦啊,我建议最好是把这条腿截了,以免毒发攻心啊!”
截了?那怎么成,闵东城要是成了个残废还怎么伺候太子殿下?
闵东城脸色露出惊骇之色,连连摇头:“不成不成,还请少君救命!老奴错了,老奴给公主殿下磕头。”
说罢他真的翻身趴到地上,冲着梁木樨就磕起头来,额头砰砰地撞在冰凉的地上,仿佛不知道疼。
梁木樨闪身避开,不受他的头:“闵大人,这关我什么事?你冲我磕什么头!”
闵东城愕然了,这是要装作昨天的事情没有发生过么?他抬起头,额头上已经磕得鲜血淋漓,银白的头发散乱在脸上,一夜之间脸上已经露出了灰败之色。
叶天星道:“闵公公啊,不是我不救你,实在是我才疏学浅,解不了这种毒啊,实话跟你说了吧,普天之下能解这种毒的就只有我师叔千樽子一个人,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