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睁睁的看着心爱之人死去的无能为力,那是面对死亡的无助。
他忘记了很多事情,难道这就是那段缺失的记忆里曾经发生过的事情?
失去爱人,面对死亡……
这种恐惧莫名地淹没了他,让他向陷入了躁则一样无法自拔,逃不出来,无法呼吸。
莺时又给梁木樨喂了一颗药,看看她的面色煞白,忽然站起身来,一把将坐在桌前的周牧阳揪了起来:“你说,你们出去之后都发生了什么事?”然后指派苏澜,“我们不能在这里坐以待毙,快给少君传信!少君一定能够办法救她!”
苏澜也跳起来:“对对,就算少君没有办法,我们还可以传信回大承,婆婆一定有办法。”
莺时的眼睛一亮:“对对,婆婆一定有办法!快,快给他们传信!”
周牧阳听见婆婆两个字也跟着眼睛一亮。他刚听梁木樨说过婆婆,并且知道梁木樨的本命蛊就是婆婆给的,旁人或许没有办法,但是婆婆一定有。婆婆是南瑶的大蛊师,在梁木樨的描述中她是一个很厉害的存在。
他快步走到外面,打了个响亮的呼哨,立时有两只鹰飞了过来。
那边苏澜已经将信写好了,而莺时也拿了药去熬药,在等待救援的时候,他们也不能坐以待毙,总要先保住梁木樨的命要紧。
等到两只鹰都飞走了,突然传来一个声音:“哎哎,大奇事大奇事!告诉你们意见大奇事!”这是逍遥子回来了。
屋子里面没有一个人响应他,逍遥子哎了一声,自言自语道:“难道还都没有回来?”
这时他已经走到了门口,看见屋子里或坐或站的人,全都神色凝重,不由张口道:“哎,你们这都是怎么了?怎么全都一副死了爹娘的样子?”
往日里吵吵嚷嚷的驿站现在静寂无声,莺时拿着小扇子在看炉火煎药,苏澜在奋笔疾书不知道写些什么,而周牧阳则跪坐在床前,手里还握着一只苍白的手。
手?
哎唷,我去!
逍遥子啐了一口,快步走进来,疾步到了床榻前:“这,这是怎么了?”
周牧阳头也没有抬,声音有些嘶哑:“她受伤了。”
“她受伤了?”逍遥子一把拉着周牧阳,斥道,“她受伤了你抓着她的手有什么用?现在不是需要给他找个大夫来吗?”他说着自己坐下来给梁木樨号脉。
“我不知道该怎么办,不是请大夫的问题,况且西戎的大夫肯给我们治吗?”
逍遥子突然咦了一声道:“奇怪!”
“奇怪?”
“嗯,她的脉象平稳有力,不像是受了重伤的样子啊,但是看起来她又像是失血过多,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刚才他们就在问周牧阳发生什么事情了,周牧阳也说了,不过现在看逍遥子能诊脉,他又将他们今天晚上发生的事情仔仔细细地说了一遍,希望逍遥子能够从中想出解救梁木樨的方法。
逍遥子听了之后点点头:“既然是这样,或许有一个人能够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