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这个人没有什么是非观,在他的认知里只有有趣和无趣,或者东西是他的和不是他的,他喜欢的东西便要抢过来,哪怕是抢过来摔碎,但别人要是碰一下他就会去剁下别人的手。
端王就是这样一个男人,一个心性像孩童一样的男人,在他美丽善良的皮囊下,掩藏着一颗充满罪恶的心。
所以,此时他这样轻轻一眼就让侍卫统领这样一个堂堂七尺男儿膝盖一软,跪倒在地。
端王道:“这么说来,我这王府被人来去自如也不是他们的错了?什么时候我的王府竟变得像菜市场一样了!”说到最后一句话,声音陡然拔高,使他原本阴柔的声音竟然带着几分战场上杀伐的肃杀。
侍卫统领忍不住就想打哆嗦,但却知道此刻不能乱动,否则就不光是求情的事情了。
“王爷,这……”
“好了,不要说了!”端王竟然站了起来,似乎没有生气,而是摆摆手道:“好了,你下去吧!”
侍卫统领下去之后,内侍便从一边的屏风后面走了出来。端王问道:“你觉得这会是谁做的?他这样做的目的是什么?”
内侍道:“一般来说,这件事让谁得到的好处最大,那么谁就有可能是最大的嫌疑犯。”
周牧宇在房间里来回踱着步:“谁的好处最多?谁的好处最多……可是刑部大牢里没有丢犯人啊!”
这让他很是不解,不过周牧宇很快就知道了事情的真相。
次日一早突然牢房里很多人都染上了疫病,并且这种疫病来势汹汹,上吐下泻。
其中,以鸣蜩和陈思捷从北雍关押解回来的刺客最为严重,有两个已经倒在地上,出气多进气少了。而其余人等也都面色惨白,身上恶臭不断。
“喂喂!我们又是要禀报大人!”
“放肆!你们是想要大人也染上这种恶疾吧!居心叵测!罪大恶极!”狱卒捂着口鼻离得远远的喊道。
“我们真的又是要禀报,大人如果不来也没关系,请给我们一些纸笔,我们将事情写下来。”
狱卒吩咐旁边的人:“给他们一些纸笔!”
等到他走后,这位新来的狱卒狠狠地啐了一口:“自己怕死难道别人就不怕死么!”话尽管这么说,还是不敢不拿。
很快这张纸就摆在了刑部侍郎的案头。
“难怪!难怪!昨天那些人进去竟然是为了传播疫病!只是居心叵测!”
端王知道了这个消息之后倒是很淡然:“原来竟是这样!彻查府里的每一个人,看看他们都跟谁接触过,看看他们有没有携带时疫回来!”
“是,殿下!殿下英明!”内侍呵呵笑着应声下去了,都剩下周牧宇一人站在屏风前。
他嗤笑了一声:“我英明?我英明就不会被人算计了还不知道了。”
与此同时,宗人府的大牢里,也有人对周牧阳道:“殿下英明,当初住在这宗人府,先不说别的,刑部大牢昨晚有人故意传播时疫,引得大牢里面和多人都染上了病症,这次的时疫来势汹汹,一旦染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