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被打断,一个大臣抢白道:“殿下此言差矣,什么叫没有做什么有害的事?难道杀了那么多京畿营的侍卫还不叫有害的事?那什么才叫有害的事?!”
周牧辰道:“昨晚安大人等人是中了熠王妃施展的巫蛊才离开的,也就是说离开的时候神志不清,那么对于在路上杀了侍卫们的人怎么能够肯定是熠王府的人呢?”
周牧宇赶紧接道:“皇兄说得有道理,我还听说正是因为熠王府的人出手才救了安大人,怎么现在安大人却恩将仇报,要栽赃给熠王妃呢?”
皇帝倒没有想到自己的两个儿子此刻竟然兄友弟恭起来,全都帮着熠王府说话了。哼,说白了,还是对那个女子余情未了吧!
皇帝哼了声,却听周牧辰又道:“父皇,儿臣以为,我们在这里说什么也没有用,既然说熠王妃施行巫蛊,不如将她叫过来问问,杀没杀人,我们也要听听她怎么说,不能光听一面之词就定她的罪……”
“什么叫一面之词!”安大人跳起来指着太子的鼻子骂,“你一个堂堂的太子,事实摆在眼前却还睁着眼睛说瞎话!那些京畿营的人死了,就是如山铁证!”
此时刑部侍郎突然道:“敢问安大人,这京畿营的人是死于蛊术还是死于……”
一个官员道:“侍郎大人,不管这些人的致命原因是什么,若是没有熠王妃想给他们下蛊,他们又怎么会全无还手之力的被人杀害呢?”
刑部侍郎这下也沉默了,确实是这样,若是他们还有还手之力,先不说有没有人能在京城公然对他们下手,就算是有至少他们也不至于连逃都没有逃就被杀了。
砍瓜切菜一样。
就算他们不是熠王妃杀的,熠王府也得担这个责任。
“陛下!”
“父皇……”
“搜查熠王府,府中人众关入宗人府,彻查京中巫蛊之事!”皇帝说完了这句话有没有等祁东海说那句“有事早奏,无事退朝”便拂袖离开了。
几个肱骨大臣依照惯例留下来到勤政殿议事,周牧辰此时也不敢触怒皇帝,也跟着留了下来。
这边周牧宇下了朝之后并没有回端王府,而是直接去了康王府。内侍们还很好奇:“殿下今日怎么有空来了?”
自从顾凤辞住进了康王府,康王有意让他跟顾凤辞培养感情以来,周牧宇便是能不来就不来,然而今日却是主动来了,真是让这些内侍们又惊又喜。
不过还没等内侍们说上两句话,周牧宇便道:“王爷在哪儿?”
内侍们突然心里一跳,看他脸色似乎很不好,下意识地便道:“王爷在、在……崇兴阁。”
周牧宇大步往前而去。
崇兴阁原来是一处荒废的院子,即便是现在看上去也是荒废已久的样子,这里院子里的杂草都长了一人多高了,即便是在这冬日里,枯黄的杂草也没有人清理。
但是这屋子里却不是没人住。
此时,周牧宇穿过重重布幔,一直往里面走,越走便觉得越来越阴气森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