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有无数死士,此时想必都已经蠢蠢欲动了。
“好了,行刑吧!”
叶天星的声音不大,却足够让行刑官一个激灵清醒过来。
“是,少君!”他应了一声,抽出桌上令筒里的一支令箭就扔了出去,同时一声大喝:“行刑!”
令箭划着优美的弧度穿过风雪往前方飞去,突然,那仿佛时光倒流一般,那令箭姜然以比飞出去更快的速度飞了回来。
在场的除了叶天星等少数几个人之外,便没有人看清这支令箭是怎么飞回来的,只听见咄的一声响,那支令箭已经擦着行刑官的耳旁飞了过去,钉在了行刑官身后的八扇红木屏风上。
行刑官吓得差点尿了裤子,半晌才回过神来,回头看去,就见一支羽箭穿透令箭牢牢地钉在了屏风上,尾羽还在风雪里晃动。
“何、何人如此大胆!”行刑官磕磕巴巴,总算还有几分气势地将这句话念了出来。
场中一片寂静,就连那原本呼天抢地、如丧考妣的痛苦声也都消停了下来,天地间一片死寂。
锵啷一声响,坐在身旁的叶天星宝剑已经出鞘,没看见他怎样动作,人便飞了起来,快速在几案上一点,整个人飞快地往邢台上掠去。
这是要干嘛?难道叶少君见不能及时行刑心中急了,打算亲自动手了?
行刑官刚伸长了脖子往前看,突然觉得后脖颈里一凉,难道是雪花掉进脖子里了?
他下意识地就伸手过去一摸,顿时手指一阵锐痛,拿过来看时,却见手指已经被齐齐割破了,正往外不断涌出血。
娘啊!行刑官吓得差点溜到桌子底下去了。这什么世道啊!
他刚想大叫,便听见一个女子的声音冷喝道:“老实点!否则送你去见阎王!”
那边叶天星已经飞身到了刑台上,却并没有将剑刺进绑在行刑柱上的熠王妃身上,而是迎面对着一个人砍去。
那人也是一身白衣,仿佛跟这白雪融为了一体,此时手中执着利剑,迎上了叶天星。
“牧阳,你胡闹什么!”叶天星喝道。
周牧阳冷声道:“叶天星,枉她一口一个师兄地叫你,你却这样对她!”
“牧阳,你误会了,总之你现在快离开就对了!”众目睽睽之下,叶天星完全无法开口去说这个姑娘不是梁木樨。
“好,我这就走!”周牧阳也不拖泥带水,答应得很爽快,不过他伸手一指行刑架上的女子,“不过我要带她走!”
叶天星不说话了,只得再次拦住他。
那边举着火把准备行刑的刽子手早就吓傻了,完全忘记了要点火这件事。而火把在风雪里哔哔啵啵的燃烧着,偶尔有雪花落到上面,嗤嗤作响。
他此时完全傻了,手里的火把早已经倾斜摇摇欲坠。突然那一根长鞭越过众人的头顶,飞跃而来,一下子卷在了火把上,将火把扯了开去,不过到底那火把已经烧了一阵子了,突然被这样拉动,上面绑缚的东西也是又少质量也不好。
就在这火把荡开的瞬间,一些油蜡落到了地上,尽管下着雪,那浇了火油的地便轰的一声着起火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