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会亲手交给婆婆的。姑娘还有什么事要交代的?”她说着拿起桌子上的一封信晃了晃。
其实也不能说是信,不过是梁木樨写的一张小纸条,就是问婆婆关于那个老头的事情。
梁木樨摇摇头:“暂时没有了。”
话音刚落就听见外面咦了一声:“怎么在这里睡了?糟了——”
内侍大叫一声就来拍梁木樨的门:“王妃!王妃……”
门陡然从里面打开,女子站在门前问:“什么事这么慌慌张张的?”
“呃……”内侍愣了一下,他脑子里这时候还在想着要是再叫一声没人答应,就撞开门了,可是没等他这个念头转完,门就开了,梁木樨站在了门口。
“哦,没什么,我看这厮在门口就睡着了,以为进刺客了。”小内侍满脸堆笑,“王妃没事就好!”
这是怕她跑了吧?梁木樨一笑,也不说破。
内侍便将宵夜递过来:“王妃请慢用。”
关上门,梁木樨啐了口,拎进了内室,招呼鸣蜩:“天寒地冻的,吃点热的再走。”
鸣蜩便欢喜地搓着手来揭盖子,看食盒里面是什么。主仆两个欢喜地吃了宵夜,鸣蜩才消失在暗夜中。
……
寒风飒飒,震动窗格。
昏昏油灯下,白发苍苍的老妪展开手里的一封信,信封里面只有一张薄薄的纸,上面只写了两行字。
漂亮的簪花小楷将事件叙述得很清晰。
婆婆盯着纸条沉吟了一刻,将那张薄纸凑在了油灯上,火苗瞬间卷上纸张燃烧起来。
婆婆一扬手,那张燃烧的纸飘飞了起来,随着她双手的动作腾起的青烟在半空中勾勒出了一个人影。
人影凝滞一刻,慢慢消散。
鸣蜩道:“王妃说那个老头是跟在康王身后的,看她的眼神很凶狠……”
婆婆点点头,沉吟了片刻:“难道是他?可是,他不是早就……死了吗?”
“是谁?”鸣蜩脱口道。
“嘘——”莺时拉着她悄悄出去了,低声道,“婆婆想事情的时候不要打扰她。”
鸣蜩也点点头:“殿下怎么一直围城不攻?这要等到什么时候?”
莺时道:“可能是等待时机吧。”
“时机?”鸣蜩不屑地撇撇嘴,“难道还有比这更好的时机吗?太子逼宫,殿下不是正好勤王吗?”
莺时道:“关键是有人比我们快了一步,而且太子出事了。”
“那他们也不是名正言顺的,凭什么随便什么阿猫阿狗都能分一杯羹啊!”鸣蜩嘟嚷了一声。
莺时叹了口气,没有争辩,她也有些弄不明白周牧阳按兵不动是什么意思,就算端王不是随便什么的阿猫阿狗,难道这皇位就拱手不要了?
……
这几日朝堂上也在争辩着这件事,现在太子逼宫造反却又纵酒玩乐终于酿成了恶果,但是朝堂之中还是有一匹太子的拥趸者。
他们言辞咄咄地叫嚣着,是端王谋害了太子,造成太子坠楼的假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