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隆隆的爆|炸声似乎要将整个皇宫都掀翻了,灼热的气浪一股一股袭来。
梁木樨被周牧阳紧紧地护在怀中,耳朵里嗡嗡了好一阵,才听到四周喧嚣涌来的人声。
她回过神来,连忙伸手在周牧阳耳朵上揉了揉,叫他:“周牧阳,你怎么样了?你有没有事?”
周牧阳似乎被炸晕了,半晌没有动静。梁木樨吓坏了,一边推他一边尖叫:“来人啊!快来人啊!”却又不敢用力推。
四周侍卫们的叫喊声、脚步声几乎都听不见了,耳边只余了自己咚咚的心跳和尖利的叫喊声,冷汗一阵一阵地从后背冒出来。
突然,耳边一个低柔的声音:“别叫了,耳朵都被你震聋了。”
梁木樨的动作瞬间僵住了,好一会儿才伸手捶在他身上:“吓死我了,你这个混蛋!”
“呃……”周牧阳闷哼了一声,“痛……”
“伤着哪里了?”刚才吓得狠了,梁木樨自己都没听出来声音在颤抖,她抬手去再次试着推了推周牧阳,手臂却酸软使不上力。
此时陈思捷终于带着人越过了重重障碍,到了他们身边,大声叫道:“陛下,你伤着哪儿了,臣扶你起来。”
周牧阳嗯了一声,却没有动,可见是伤着了。梁木樨忍不住叮嘱道:“小心一点。”
陈思捷和另一个侍卫搀着他正要把他扶起来,谁知一定,周牧阳噗的吐出一大口血来。
“宣太医!快宣太医!”陈思捷大声叫道。
梁木樨吓得脸色都变了,顾不得被吐了一身血,连忙握着他的手内力探入,带着他的真气在体内游走了一圈。
周牧阳拍了拍她的手,低声道:“我没事,刚刚就一口血堵着,闷得难受,现在吐出来了就好多了。你去看看莺时怎么样了。”
梁木樨这才想起来,刚才莺时跟在他们后面,爆炸的时候他们还没有出院子,周牧阳轻功好,抱着她跃起,而莺时虽然也跟在后面,到底落后了一步。
她刚才只紧张周牧阳倒将莺时忘了,一时间心中又是紧张又是愧疚,颤声叫道:“莺时,莺时!”
侍卫们手中燃着火把,更多的人忙着去灭火,终于有人在一块木板下面将莺时拉了出来。
梁木樨心中一恸,原来刚才他们没有被大块的木板砸到,是被莺时挡开了,就算这样,周牧阳为了护着她还是受了伤,可见莺时伤得有多重。
此时莺时一动不动地趴在地上,梁木樨探手往她身上摸去,果然摸到手臂上的骨头断了。
陈思捷早已吩咐宣太医,此时看到莺时的情形,连忙叫道:“快抬担架来,先不要动她。”
片刻之后,叶天星也闻讯赶来,抬手就将莺时手臂上的骨头接回了原处,刚好太医赶来,敷了药拿夹板固定了。
莺时被疼得醒了,叶天星喂了她一粒药,说道:“不要紧,只是外伤,休养一阵子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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