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牧宇伸了个懒腰站起来,啧啧说道:“你不知道啊,在这里等着实在是冻得难受,你看你看,我手都冻红了。”
周牧阳看他对妻子调笑,顿时脸就黑了,几步走上前去,一把将梁木樨拉到身后,挥手对身边的侍卫说:“绑了!”
梁木樨却从他身后探出头来,冲着周牧宇道:“你刚刚说什么?你一直在这里等着?”
周牧阳心头一跳,突然喝道:“你竟然敢!”
周牧宇被两个侍卫反扭住了手臂,仍高高扬起下巴,倨傲地道:“我有什么不敢的?皇帝陛下,他们是你的臣民,可不是我的臣民!”
周牧阳气得额头青筋突突直跳,指着他道:“你好歹也是皇室宗亲,怎么能做这样的事?”
周牧宇惫懒地笑着:“决定这件事的人不是我啊,是你啊,皇帝陛下!”他叫的每一声皇帝陛下都拖着怪声怪气的,还拔高了声音,生怕别人听不见。
很快周围的人都目瞪口呆地看着他们,不知道谁先反应过来了,一个头磕在地上,大呼:“吾皇万岁万万岁!”
顿时,无数人跪地高呼:“吾皇万岁万万岁!”
周牧阳本不欲别人知晓,见此情景,不由头疼。清朗的声音传出去:“平身!”
“谢皇上!”众人齐声谢恩起身。此时就见一道人影往周牧阳胸前撞过去。
陈思捷虽然警惕,却在刚才被跪拜一睹圣颜的人隔开了一点,此时想要立时扑过去已经来不及了。等他挤过了人群,周牧阳已经纵身往后面跃起。
此时他的身后正是河面,他这一退轻功不足以飘到河对岸,此时他身后刚好没有画舫,无处落脚,非要掉到河里不可。
现在虽然已经到了正月底,但倒春寒还十分严重,周牧阳落水非要受寒不可。而最关键的是,堂堂一国皇帝,竟然被人逼得掉落河中,这面子也是丢到姥姥家了,将来不知道要被人茶余饭后地谈笑多少年。
陈思捷顿时急得额头冒汗,而同样在岸边的梁木樨此时已经跟那名刺客打成了一团。
人群将他们困在一个狭小的空间里,此时这边已经是人山人海,河岸边、石桥上,河对岸,都积满了人。
这边因为梁木樨跟那名刺客打斗,侍卫们都赶来将人群往后面赶。而挤在前面的人自然也知道危险,想要往后面退,可是在后面的人并不知道前面发生了什么事,仍旧伸长了脖子挤着往前面来,也想要离圣驾近一点。
于是人群里互相推搡,拥挤,踩踏,谩骂……
此时的周牧阳身在河面上,进退无路,眼看就要落到水里了,河岸上顿时有又几支箭向他射去。
娘的!刚才他没有注意,才让这些宵小偷袭了圣上,此时他就在旁边,还敢偷袭,当他是死人哪!
陈思捷怒了,大喝一声,长剑出鞘,就划在了一个藏着袖箭的人脖子里,跟着在他身边冒出来好几个侍卫,同时向着岸边偷袭的人出手。
众人看见鲜血溅出、人头落地,顿时吓得连声尖叫,快速奔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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