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阳春三月,天气渐渐回暖,许邵阳真的成了副县长,接替原来秦凤双的位置,工作除了负责县局这一块被去掉之外,其他的基本上没调整。谢浮云虽然还是县长助理,但是到此为止他是县政府唯一一位县长助理,原先许邵阳所负责的工作也都摊到他的头上。借着这股春风,谢浮云在县政府大院的名声渐显,手中也握了些实权,跟之前已不可同日而语。许邵阳虽然成了副县长,级别上往上提了提,但实际上他的地位反而不如当任县长助理那样彰显,不过能进步总是好的,许邵阳还是比较兴奋。谢浮云成了赢家。
黑山县官场三大势力之争还没落下帷幕,只是渐渐的没有之前那样白热化的争夺,已经没有落马的官员,三大势力更多的是争夺那些空缺。县委和县政府以及各大部门的会议不断,当然目的是为了讨论人选。让谢浮云惊讶的是他见着程刚了,本来程刚作为县畜牧家人事科的干事,谢浮云见着程刚也不是什么困难的事情,但是程刚升官了,从县畜牧局人事科普通干事成了现在建设局的副局长。这跟天上掉馅饼没什么两样,程刚自己也有些糊里糊涂,不知道为什么这样的好事会落在自己的头上。
程刚可没有什么背景,家中是普通的工人家庭,程刚也没有十分特别的学历,总之他能成为建设局副局长纯粹是被天上掉下来的馅饼砸中的。
另外一个被天上掉下来的馅饼砸中的是刑警大队长蒋光远,蒋光远也升任了县局副局长,成为县局党组成员、兼着县局刑警大队长一职。蒋光远虽然依旧是副科级别,但是他手中的权力却有很大的变化,他现在也可以对县局的事务插上手了。
当然,蒋光远比较郁闷的是,那位秦玲梅依旧还在县局中,也不知道县委和县政府到底是怎么想的,好像准备让秦玲梅呆在县局养老似的。随着那次钱局长跟谢浮云诉苦之后,钱局长便没让人去审这个秦玲梅了,而将这个秦玲梅当姑奶奶似的供奉起来。秦玲梅除了行动不自由外,呆在县局的留置室还是比较清闲的。
农历三月初六,天财五富,宜出行、嫁娶、入宅等,忌词讼、生肖冲猪。谢浮云特地请了一天的假搬家,新房子装修完成已有一月多,空置了一月,里面难闻的气味已经淡了许多,谢浮云便选了今天这个吉日进行搬家。初时他也没跟别人说,以为神不知鬼不觉的,谁知等他从租房中取了行李往新家来时,新家门口已经站了好些人在等他。这其中还有刚被选为副县长的许邵阳以及刚当上县建设局副局长的程刚。
“谢助理,今天是你迁新居的大喜日子,却瞒着大伙儿,也太不够意思了”副县长许邵阳哈哈笑着上前拍了下谢浮云的肩膀。许邵阳自从当上了副县长后,反而跟谢浮云走得更近了,不像以前两人非友非敌的尴尬关系。现在谁都知道新当选的副县长许邵阳跟谢浮云这个县长助理是铁哥们。虽然在官场上,真正意义上的铁哥们凤毛麟角,但这并不妨碍别人这么形容许邵阳跟谢浮云两人。
谢浮云不明白许邵阳为什么会要向自己这么亲密无间的靠拢,但他光棍一条,也不怕许邵阳想要跟自己玩什么把戏,他倒是十分欢迎许邵阳。光棍司令的谢浮云也巴不得能在县政府大院跟某些人表现的亲密些,然后给人看看他谢浮云也不是任人拿捏的软柿子。
要说知道谢浮云在今天搬家的,估计也只有许邵阳了,知道谢浮云买房子的人并不多,许邵阳恰巧是一个,而且许邵阳之前也曾问过谢浮云什么时候搬进新房子,谢浮云记得自己曾向许邵阳说过具体的日子。他只是没想到许邵阳记忆力这么棒,不但记忆力棒,还挺会宣传,带了这么多人给自己捧场。
“许县长,我就一个人,也没什么东西,一个人也急差不多,因此也就没跟大家说,倒没想到许县长您竟然还记得今天这日子,真是太令我意外了”谢浮云忙道。
“谢助理这话可就说错了,即使谢助理没什么需要帮忙之处,我们大伙儿也可以给谢助理的新家带来人气啊。新房子可是要人气哦,谢助理不会是不想让大家进去坐吧”说这话的正是程刚,程刚也是第一次听说谢浮云搬家的事情,因此一听到这个消息便马上赶来了,当然他不是许邵阳联系他的。谢浮云今日搬家的消息还真是许邵阳故意放出去的,县政府大院的大部分人都已经知道,今天来的这些人大多是想巴结着谢浮云这个县长助理的,而另外一些人今天不便出面,想必等到合适的时机也会向谢浮云道贺。当然那还有些个尚在观望中,谢浮云这个县长助理比以前要牛了许多,比之一般的副县长更有权势,但在某些人眼中还是不怎么看上眼,这些人不会轻易向谢浮云道贺的。
谢浮云在大家的帮助下,将车上的一些书籍和衣物帮到新家,新家里其实还是空荡荡的,别说桌椅就连床都还没有呢,这也无从招待大家。因此大家看到这模样大多留下了礼物,匆匆的走了,最后两个走的是许邵阳和程刚两人。谢浮云将那些礼物看了下,有的是字画,他也不知道是真假,也有的送来是高档烟酒,甚至有的直接包了一个红包等等不一而足。谢浮云暂时也没想去理这些礼物,现在的当务之急就是买必要的家具。
赶到家具店,买了一套家具,雇人送来安装好,谢浮云被折腾的筋疲力尽,中午也懒得出去吃,便给家门口不远的那个大排档打了个电话叫了份外卖。看了半个多小时的书,外卖总算送过来了。吃过午饭,浑身上下又充满了力气,又开车去了超市,买了床上用品以及日用品。刚回到家便接到了陈力明的电话,“谢助理,恭喜恭喜啊,今天搬新家也不跟我说一声,实在太见外了吧。”
“陈老板事忙,浮云哪敢让陈老板分心,因此一时间也没有告诉陈老板这小事。如果陈老板心中不痛快,浮云便请陈老板在家吃顿便饭以作赔罪,只是希望陈老板不要嫌弃”
“哈哈,早就等你这句话了,还不知道谢助理的新宅在哪,今晚就登门认一下路,今后蹭饭吃也方便些不是”陈力明在电话中朗声大笑道。
谢浮云除了苦笑还是苦笑,他也明白陈力明打电话来就是为了说这么句话。陈力明来自己家吃饭当然不是为了认路,更多的恐怕是送礼吧,对此谢浮云是无可奈何了。搬迁新居是大事,别人送礼也不可能拒绝,谢浮云可不想摆出一副清高样,得罪别人。送礼是门学问,收礼也是门学问,在官场上不收礼绝对是另类,特别是没有什么根基的,一旦摆出一副清高样,得罪的不仅仅是那些送礼的,还会得罪那些原本毫无关系的收礼之人。既然别人能收,谢浮云自然也要收,收的坦然,只要不收出经济问题就没有关系。
现在官场上谈什么清廉如水那是奢谈,但是只要能在做官之余偶尔想起百姓,为百姓做几件实事,那就是好官。老百姓心中的那杆秤要求实在低的很,尽管这么低廉,却还是失望的多。谢浮云挂了电话,将自己卧室中的床铺好,又处理了下那些送来的礼物,那些字画谢浮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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