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希望谢助理能让某个乡镇能够进入第一批的名额了,听说不但是我,其他的几位能在郭县长面前说得上话的,他都照顾到了。真是好大的手笔啊,真让人羡慕”许邵阳呵呵的笑着,他嘴角微微上翘,显然不是真的羡慕,而是讽刺意味很浓。
“哈哈……许县长你好像有些不道德啊,俗话说的好,拿人钱财与人消灾,你好像心安理得呢”谢浮云跟许邵阳的关系不错,这话说着好像有些难听,以两人的关系,拿这个开玩笑也无伤大雅,许邵阳没有生气,反而乐呵呵的笑着。谢浮云说的一番话,将两人的距离拉拢了不少,这就是说话的艺术。不过说这些话却要拿捏好尺度,一旦超出了两人的距离,就有可能陷入万劫不复的境地,别说是拉近两人的距离了,反目成仇也十分正常。
“谢助理,这个人情能乱用吗,如果第一批的名额没有出来,我去找你,说不定会被你拿扫帚赶出来呢。嘿嘿,这人家送见面礼,我总不能将其赶出来吧,再说,故作一番清高是要招人记恨的,平白无故的要树立一大帮敌人,可不是明智之举。”
“对,对听许县长一番话胜读十年书,装清高如*子立贞洁牌坊,装不得”谢浮云慌不迭的点头,“听许县长这番至理名言,当浮一大白许县长,敬你一杯”边说边给两人的酒杯满上,然后两人端着酒杯轻轻的碰了下仰头一饮而尽。
“难道谢助理不想知道是什么人找上我?又是哪个乡镇想要上第一批名额?”许邵阳觉得两人老讨论装不装清高的问题有些不合适,遂将话题岔开,向谢浮云问了两个问题。
不用许邵阳多说,谢浮云也心中有数,这段日子里县政府大院到处有人在传这个问题,黑山承建的鲁肥仔这几天蹦跶的很欢,不用说去找许邵阳的也肯定是这个鲁肥仔了。鲁肥仔是什么人,为什么要蹦这么慌,谢浮云也已经从其他人身上找到答案。因此许邵阳问起这两个问题时,谢浮云微微笑了笑道:“大家心中有数就行了,这几天院子里疯狂的在讨论这个问题,即使想装作不知道也不行啊”
两人边吃边聊,吃了半个多小时,才消灭了半瓶酒,下午还要上班,酒自然也不能尽兴着喝。结账的是谢浮云,结账后离开了大排档结伴前往县政府大院上班。
第二天谢浮云带了一个司机开着县政府的一辆小面包车离开县政府大院,开始考察七个乡镇的具体状况以及发展特点。司机姓梅,今年四十一岁,是退役士兵,在县政府当了十几年的司机,开车比较平稳,人也四平八稳的,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像他这样有技术的司机竟然不能成为郑敬宸和郭长润两人的专职司机,或许是他太四平八稳了显得不灵活而不招人待见吧。谢浮云倒是比较喜欢他,平时称呼他老梅,这次带了他出来也是想着他开车技术稳当,毕竟黑山县下面的乡镇有好些的路都比较难走,谢浮云可不想出现什么意外。
谢浮云两人的第一站就是段家乡,在临行之前,谢浮云就已经打电话给段家乡通知,毕竟这次不是搞突然袭击。而且考察也没有什么特别重要的意义,更像是走一走形势。如果不走的话自然不行,即使是形势,谢浮云也还是要走一走的。
“老梅,瞧你一路都没说话,是不是有什么心事啊?”谢浮云看了会儿书,车内的气氛有些冷,遂合上书本向司机老梅道。
“没,没”老梅矢口否认,“这儿的路比较难走,怕不小心有什么闪失,因此不敢说话”他解释了下,但谢浮云明白老梅说的并不是心中所想,既然老梅不愿意说,谢浮云也不去勉强,笑了笑,重新打开书本看书。看到谢浮云在看书,没有继续问下去,老梅好像松了口气。一直到段家乡乡镇府大院门口,老梅才轻轻的说了句,“谢助理,到了”
门口站着一堆人迎接谢浮云,这次段家乡的那位乡党委书记也没敢托大,亲自前来迎接了。当然由于谢浮云也是正科级别的县长助理,乡党委和乡政府的人也不可能三里外迎接。站在门口迎接也不算失礼。谢浮云忙整理了下衣服,推开车门下车,跟众人寒暄一阵,然后在众人的拥戴下进入乡党政综合大院。
听了乡党委书记和乡长的汇报,又在乡党委书记和乡长段福祥等人陪同下前往陈家集视察野猪养殖场,在参观过程中,谢浮云向乡党委书记询问段家乡准备如何利用这个野猪养殖场,扩大其影响力,带动周围村镇的经济发展,同时他还提到关于经济林种植的相关问题段家乡好像对这个问题没多少的准备,一时间竟然说不出个所以然来,无非就是老生常谈。谢浮云对此虽然有些生气却又无可奈何。
“谢助理,这已经是中午了,要不先回乡里吃饭吧?”段福祥因为回答不了谢浮云的问题微微有些尴尬,小心翼翼的向谢浮云建议道。
谢浮云没有立即答应,刚才那两个问题回答不出来,他心中还在生闷气,对段家乡的发展也隐隐有些担忧,如果不是以前段福祥之前是他的领导,好像对他也还可以,要不然他早就拂袖离开了。“吃饭的事情不急,我们再看看吧,段家乡的发展任重而道远,不能因为入选村村通路第一批名额就说万事大吉了,我们要付出实际行动才行嘛”
段福祥刚要回答,这时有个轻轻的女声响起,“谢助理,要不在我们村里吃吧?”说话的不是别人,正是在后面作陪的陈家集村长陈香梅,如果是其他领导下来视察,陈香梅绝对不敢这么大胆出声,她这么说简直就跟直接拍乡里领导的脸没什么两样。不过既然站在面前的是谢浮云,她倒是少了几分顾虑,直接说出口了。陈香梅只不过是村里的一个村长,又怎么了解官场上一些门门道道,农村的女人本来就比较单纯。她话音一落,就见有好些人瞪着眼睛看向她身上。
“也好,香梅同志,不用太过铺张,平时怎么吃就怎么吃”谢浮云悠悠一笑道。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