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鲁斯总统略有些诧异地看向他,“二王子这是?”
约翰.希尔淡淡笑了笑,“总统,薄上校毕竟是我请来的客人,怎么能麻烦您来处理,更何况您这日理万机的,不如就由我这个闲人来处置吧。”
“哦?”
二王子这个话说得客客气气的,实际上就是不想交出人。
普鲁斯倒是没想到,他都亲口跟他要人了,他竟不愿意做这个顺水人情?
莫非,他还想要保下这个薄司言么?亦或者是,他请薄司言过来,是另有筹谋?还是,他和天朝那边,有什么秘密协议?
普鲁斯眼神变了又变,渐渐冷了下来,说话已带着警告的口吻,“二王子,你应当知道,我国与天朝那边现在关系紧张,你与薄司言走得近,对你来说,并没有好处,交给我处理,是皆大欢喜。”
约翰.希尔脸上没有丝毫慌张之色,仍旧淡然处之,“总统,我想您是误会了,我与薄司言并没有什么私交,只不过……这个女人,枉我对她那么好,却为了薄司言背叛我,我不过是,想要自行清理门户。”
“哦?”
普鲁斯的视线在宁夏和薄司言身上又扫了一遍,看到宁夏自始至终都护着怀里的薄司言,几乎看都没有看约翰.希尔一眼,他眯了眯眼,略一思索。
不知道想到了些什么,他又恢复了笑容,“好,既然二王子你都这样说了,我自然也要卖你这个面子,不过……。”
顿了下,他的声音又沉了下来,透着危险的意味,“二王子,我一直都很看好你的,你可千万不要让我失望。”
“当然。”
约翰.希尔温润地笑着,“总统,今天没能让你好好参加婚礼,抱歉了。”
“没事,我等着你的下个好消息。”
总统带着他的护卫撤离了教堂,偌大的教堂顿时安静下来,气氛沉重而压抑。
男人定定地站在原地,微地闭了闭眼,最后缓慢启唇,“克斯,把他们带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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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夏和薄司言被带回了帝苑,关在了帝苑的一个类似于监狱的屋子里。
薄司言一直陷在昏迷中,而且全身都无比冰冷,宁夏只能越发用力地抱着他,试图用自己的体温来温暖他。
明明他们的处境很差,分分钟可能没命了,可是和他在一起,她的心竟无比地平静,也感觉不到一丝害怕。
尽管可能会死在异国他乡,但相爱的人在一起,似乎有了无所畏惧的勇气。
宁夏轻抚了抚男人瘦削的脸蛋,心疼又眷恋地吻了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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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房内。
约翰.希尔坐在宽大的书桌后,靠着椅背,揉了揉疲惫的眉心,抬起眼的时候,眼神如犀利的刀刃般射向了站在他面前的克斯。
“是你通知总统的?”
虽然是疑问句,却是肯定的口吻。
克斯垂着脑袋,并不否认,“二王子,我是为了您着想!我才擅做主张的!”
他就是为了防止二王子被宁夏迷惑,所以才通知了总统,不想让他铸成大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