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以待明日叫阵。”
“如此一来,敌军主帅或有松懈,或来袭营。”老头便接过话茬道,“而我军行军方才一日,却并非车马劳顿,只待休整片刻。到夜里,军中将士也可不睡,为何不去夜袭敌军?”
屠洪又是一愣,旋即恍然大悟,连连道:“军师妙计,军师妙计!”
“屠将军谬赞了。”老头谦逊道,“只是我军也须防敌军来袭,故而大元帅当坐镇军中。但袭营将领却也要实力高强,能取敌军上、将首级最佳,可振我军士气,令军中将士有如猛虎,势不可挡!”
“这倒不难。”镜心嘿嘿一笑道,“巫元帅,你今夜子时,带两万人马夜袭敌军!”
说着,镜心甩手一扔,掷出一枚军令。
“末将得令!”巫支祁接过军令道。
“禾将军,你带军中二十万人马埋伏营外,以防敌军来袭。”镜心再次扔出一枚军令给禾泽。
“末将得令!”禾泽也不敢怠慢,接过军令毕恭毕敬的说道。
“传令下去,今日酉时造饭,戊时歇息。加派五千人巡逻。”镜心又吩咐道,脸上露出人畜无害的笑容。
一旁的叶晨心里暗骂,他知道,镜心这样笑的时候,就代表镜心做好了完全的准备要坑人了。
“是!”诸将齐声应是。
“诸将莫走,今日与我畅饮。”镜心又嘿嘿一笑,暗中对叶晨挤了挤眼睛,语气轻佻的说道。
“大元帅切莫懈怠!两军对阵,岂可战前饮酒?此乃大忌!”镜心说完,刁紫儿忽然站了出来高声说道。
“放肆!你也敢这般说话?莫要忘了身份!”镜心眼睛一瞪,厉声喝道。
“忠言逆耳,望大元帅不要动怒。”刁紫儿忽然不惧,昂着头说道。
“哼!好一个忠言逆耳,我不要你忠言,反要治你个以下犯上又如何!”镜心一拍桌子,声音大的连账外都能听见。
“大元帅息怒!”巫支祁慌忙起身求情。
“妇人之见,来这军中有个屁用!”镜心看了巫支祁一眼,一口唾沫吐在地上,言语轻蔑道,“扫了你镜心爷爷的兴!”
“大元帅容禀!行军打仗数百万将士跟随,这意味着将领之行攸关数百万性命,岂敢懈怠!”刁紫儿单膝跪下,一脸慷慨激昂。
“靠!来人!绑了这刁妇,推出去重打三十军棍!”镜心居然骂了一句粗口,直接大手一挥,高声说道。
“大元帅息怒!大元帅息怒!刁将军也是赤心相劝,大元帅莫要与她生气!”众将都愣了一愣,随后齐刷刷的单膝跪下,帮刁紫儿求情。
“谁若求情,你镜心爷爷一起打!”镜心扫了一眼诸将,厉声说道。
诸将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是大眼瞪小眼,但谁也没敢再说话。要知道,镜心可是圣王境强者,光是身上所散发出来的威压就足以让他们战战兢兢了!
“还不快将那刁妇拖出去!”镜心见没人再求情,便又立刻高声说道,“巫元帅,你亲自打!若敢手下留情,小心你的脑袋!”
“是!”巫支祁身子一抖,不着痕迹的看了一眼站在角落里的叶晨,最后还是应了声是,长满猴毛的手一抓,拎着刁紫儿肩膀就出去了。
“都散了吧!好好的喝酒兴致,却让一刁妇搅没了!靠!”镜心余怒未消,径直拂袖而去。
营帐中的诸将你看我,我看看你,最后怏怏的散了。
叶晨也跟着出去了,直接找到巫支祁和刁紫儿,这巫支祁当真在打,而且打的还挺重,碗口粗的军棍砸在刁紫儿背上,叶晨看着都疼。周围聚集了不少士兵,看到西征将军被打,全是一脸茫然,不知发生什么事了。
“这愣头青!”叶晨暗暗翻了个白眼,手指一捏,悄悄掐了个法诀,在巫支祁和刁紫儿旁边布下一道禁制,制造出巫支祁在打刁紫儿的幻象,然后摘下面具一脚踢飞了巫支祁。
“巫支祁大哥你脑子也有坑啊!叫你打你就打,没看镜心演戏呢嘛!”叶晨扶起刁紫儿,没好气的骂道,“做做样子不就是了,你虚空境九重,还会布置不出一个禁制幻象来?”
“元帅,我这不也是做给探子看嘛。”巫支祁连忙扔了军棍,讪笑道。
“多谢元帅。”刁紫儿知道叶晨在军中,被叶晨扶起来后,红着脸道了一声谢,“没事,天邪元帅和巫元帅也是为了迷惑敌军探子,我刁紫儿怎么也有虚空境八重修为,区区三十军棍还是受得了的。”
原来镜心说到今日酉时做饭的时候,屠神军中的探子正好来了,偷听时被镜心察觉,为了迷惑敌军,让屠神晚上前来袭营,镜心便暗中用神念传音给诸将,让他们配合演一场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