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强上一些。
可其中这一道弯弯绕绕,老候爷西陵问天并不明白。却也不是傻到不去分析为何他贴子一下,那些原本在西陵家刚宣布要退出京城时就已经不愿意往来的人们,为何突然又与他走动起来。而是他私以为,能引得那些权贵朝臣来到锦县,是因为他暗中操作的另外一件事情。
客人太多,四爷西陵元金携夫人雪氏一直往来几处客院儿,招呼那些或是颇有地位的达官权贵、或是修为达至结丹的高阶修士,一连数日,一刻都没得闲过。当然,纵是心里再有底气,老候爷依然不敢向结丹期之上的修士发去请贴。所以能来锦县的修士,最高修为也就是结丹后期,只有这样,才能保持住主动权,才能让族人安下心来。
西陵瑶回来的消息第一时间传至老候爷的耳朵里,眼下,老候爷本坐在老宅的正厅里,同朝中几个故友说话。凉国皇族也是修士,所以一众朝臣或多或少地都会有些修为。但纵是皇族和大臣均为修士,但定位依然是为凡人百姓服务,并管不着修真界的事情,所以这些朝臣的修为都不高,甚至也不排除凡人中有议政能力强者,也可入朝为官,甚至为高官。
而朝中一但有人修为过高,比如高至元婴,便不再参与凡人政事,而是像从前的西陵家那般,被封候封王,受皇族奉养。当然,养起来的是高修者,然后再从其家族中选出低修族人承袭爵位。就比如老候爷西陵问天。
听闻西陵瑶回来,老候爷的情绪见了些起伏,他腾地一下站起身,面上怒气渐显。但碍于在座外人不少,他也不好太明显地发作,毕竟家丑不可外扬。于是他将情绪迅速做了一番调整,这才对厅内众人说:“诸位同僚,老夫有些家事需要亲自处理,先失陪片刻。”
人们赶紧也起了身,纷纷拱手抱拳道:“候爷家事要紧,请便,请便。”虽然已不在爵位,但此番来到锦县,人们却一致地将称呼又改回从前那般,这让西陵问天十分受用。
他哈哈一笑,抱拳回礼,然后大步离开正厅。
才一出门,老候爷便吩咐前来报信的管家:“把那丫头拦下,她没有走我西陵家祖宅正门的资料,让她从后门进来即可,老夫去后面院里与她理论理论。”
管家道了声:“是。”然后想了想,又补了句:“跟着四小姐一起回来的,还有几十名族人,都是当初进入飘渺宗的那些,商少爷也在其中。”
几十名族人老候爷并不在意,但西陵商他却不能不考虑,毕竟现在家里还靠着西陵元金撑门面。且西陵元金极有可能在三年之内突破至结丹巅峰境界,距离迈入元婴期又近了一步。
在这种情况下,他就不得不多给西陵商一些好脸色看。于是他对管家说:“将商少爷从正门接进来,告诉他就说他祖母甚是想他,让他先去见见。另外,派人先到客院儿去挡一挡,那丫头回来的事情暂时不要让四爷和三爷夫妇知道。”
管家领命而去,老候爷朝着后院儿大步踏出,身后有六名族内弟子立即跟了上来,气势汹汹,一起去讨债。
事实上也的确是去讨债,老候爷要去跟西陵瑶讨他大子与二子一家的血债。
西陵问天刚至后院儿时,西陵瑶那头还没绕过来,却是他的妾室、大子西陵元秋的生母余氏冲了过来。这余氏筑基后期修为,却已是老态龙钟,寿元已至一百四十岁,最多再活十年,也就要步老夫人的后尘。
自从西陵元秋一家出事的消息传回来后,她整日里就跟疯魔了一般,若不是四爷拦着,怕是早冲到飘渺宗去跟西陵瑶拼命。在她看来,她的儿子儿媳和三个孙儿都是被西陵瑶从飘渺宗给逼走的,至于前因后果早就不想多问,只一门心思的想要把帐算在西陵瑶头上。
此刻她冲到老候爷面前,一把抓住其手臂,大声地道:“老爷,您可一定要为元秋报仇啊!还有那几个孩子,那都是西陵家优秀的后辈,如今下落不明生死亦不明,这都是那个小贱人给害的!老爷,若再纵着那个小贱人,咱们家上上下下早晚都得死在她的手里!”
老候爷眼中厉色顿显,狠狠瞪着余氏怒道:“你这是在咒老夫?在咒全族?”
“没有!”余氏慌了,“我没有咒老爷,我只是恨那个贱人!她是回来讨命的,老爷一定要记得,她就是回来讨命的!”
老候爷被她嚷得心烦,用力一甩手臂,一下就将余氏甩了出去,同时也道:“如何行事,老夫自有分寸,用不着你来教!”
后院儿这方闹了一场,管家却在这时又匆匆地跑了回来,老候爷面前一躬身,急道:“老爷,商少爷不肯独自入宅,四小姐更是不肯往后院儿来,她说,要进宅门,就必须光明正大地从正门进入,否则她这就回去,从此不管发生什么事,都再不踏入锦县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