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县的尸体,不亲自验看,君梓琳内心始终有些不安。
而千白也被带走了一些时间,君梓琳想去看看她,无论怎样,千白还是很有用的。之后自己离开,傅雅柔身边连个能力卓绝的人都没有,岂非置于水深火热之中。
君梓琳前脚刚出了相府,后脚元玉辞便带着丫鬟前来。
先去了傅绫萃的宜蕴院,进了院子,元玉辞便没把自己当外人,亲自执了杯茶饮下,对着内室中没有出来的傅绫萃出声问道,“萃儿,我办事你可还满意?”
那两名江湖上的混混儿,叫做李开和张仅的。被她一句话,瞬间打到屁滚尿流,再不敢出现。今日元玉辞便是来傅绫萃这儿邀功的。反正她也没事,顺便去看看……抱琴院的那位。
在外屋说了半天,就不见傅绫萃应声。
元玉辞奇怪地拧紧眉头,她有点不及明白,傅绫萃为何不说话?下人们说她在内屋的,怎么她不应声是何意思?
在外面等得不耐烦,元玉辞干脆一提裙摆,朝内屋走去。
只见内屋窗户紧闭,视线灰暗,一时辨不清楚四下物件。元玉辞放缓了步伐,声音也低了些,试探说道,“萃儿?萃儿,你可在?”
嘎吱一声。
元玉辞感到脚下骤然剧痛,忙抬脚,昏暗中只看见自己竟踩上了破碎的瓷片,而有一片正好扎进了她的脚底。
“啊。”
短促地尖叫一声,元玉辞几乎要哭出来,尖声喝骂,“傅绫萃,你居然敢对我施暗器?!”
“元小姐,你没看见我心情不好?连下人都不敢进这房间,你进来弄伤了你自己,还要怪本小姐么。嗯?”
许久未说话的傅绫萃,声音突然爆出,从幽暗的房间内如一柄暗刃般划了出来,音质低冷,令人浑身发寒。
丽棋扶着元玉辞回去,并让人找来了药为小姐敷上。
在这个过程中,元玉辞嘴里没断了喝骂,“傅绫萃,你就这般招待客人的?莫说我为你解决了麻烦,便算是没有,你也不该闭门不见!你这是大家闺秀应当做的事情吗?你的母亲难道没有教你吗?你在里面躲着干什么,还不快点出来?”
谁料到傅绫萃非但没出,反而料事如神般地,慢悠悠开口说道,“你想见晋王,现在正是时候。君梓琳离开了抱琴院,此刻那院子正空空荡荡的。晋王中毒,今日身子才略好些,你去了倒可以像现在这般为所欲为。”
明知道傅绫萃这话讽刺十足。
可元玉辞却怔忡而惊喜。
如此说来,她来得正是时候?傅绫萃这样说,莫非已经为她准备好了?
哎哟,她没带那药…可如何是好呀!
元玉辞突然想起一点,心下又涩又酸,妆容精致无瑕,却撩起几缕绯红色,竟格外地醉人。
“丽棋……”元玉辞朝身边的丫鬟招招手,示意她去办。
可不等丽棋应声,内屋的傅绫萃仿佛早猜透了她的想法,长声说道,“元小姐,你的丫鬟办完那事不定要用许多时间。用我的吧,正是给你备下的。画儿,你去取来。”
“是。”丫鬟画儿福身应声,匆匆而出。
元玉辞拖着受伤的脚,扒着内屋门朝内看去,又是羞涩又是小心地追问,“萃儿,你知道我需要的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