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崔嬷嬷随后端了药进来,“小姐,快趁热喝了吧。”
“多谢嬷嬷。”君梓琳含笑应道,仰脖喝了。抬眼看见崔嬷嬷笑得嘴巴都快咧到了后脑勺。当下心底暗暗好笑,不知崔嬷嬷失望时,是否也笑得这般开心。
见小姐喝了底朝天,碗里一滴药都不落。
崔嬷嬷笑得更开心,又问道,“不知王爷何时回来,奴婢好燃起薰香,也能助眠!”
“这个尚还不知。”君梓琳略皱秀眉摇摇头,只随口说道,“嬷嬷年纪大了,若是王爷回来得晚,便交待给下头的丫鬟来做吧,嬷嬷且歇着,明日还得再劳烦您。”
“这怎么成。一定要奴婢亲自动手的。”崔嬷嬷一脸郑重,这种事情她是决计不会假手他人。
“好,那便随您了。”
君梓琳也没再劝,把崔嬷嬷打发了,她琢磨着自己也得出去一趟。
把擒风找来,君梓琳在屋内换了男装,便让擒风带自己翻墙过去。
有前头追魄所为,这回擒风根本没半点反驳,直接闷声抱起晋王妃,倏忽越过了墙。
这一回君梓琳不知周烬何时回来,因而把擒风留在墙边,让他监视着,到时候给自己放信号。
当下她在大将军府,便往外走。
谁知那刘行早已经到达了大将军府,正在出口的必经之地侯着。
云攸灼正陪他饮茶,两人正自感慨,王妃得什么时候过来。而云攸灼正欲建议送个信号过去,以免大人等得太久。
这刘行却是一个自负能算计的,他认为今夜君梓琳必定会入大将军府。
于是正自说着,远远便看见一名公子模样打扮的少年朝这边而来。当场刘行便笑了,指着那人对云攸灼道,“云公子怎么样,本官猜得不错吧!”
恰好君梓琳正好赶过来,听见他这话。
她却问也不问,直道,“刘大人,事情怎么样了?”
挂了一天心,到了这天黑才得脱身。
刘行当场站起来迎出,“青云公子,闻听宫内发生变故,但是以公子的机敏必定有惊无险。是以下官虽有了消息,却不敢真的上门去叨扰,这才于此地侯着呐!”
君梓琳一听他这话,知道是调侃居多。
她并没在意,只摆摆手,示意刘行入厅室再说。
“衙役已经去查了,果真在那疯妇放回去之后,却是与之前不同。像是突然开窍一般,竟是打扮得花枝招展。”刘行说着,禁不住摇头,“但是蹲守了一夜,却是没地点消息。看来今夜还得去蹲着守。”
君梓琳听罢,想到之前的想到的,她说道,“刘大人可查过疯妇家的木桶?”
“这是为何?”刘行显然没料到本案会与一个木桶有关,忙洗耳恭听。
“也没什么。只是那木桶上刻着‘木制’之字符,这却是为何?刘大人可以去查查,这打水的木桶究竟出自何处?”君梓琳说着,又另外想到那已经被疯妇所不用的木桶,遂又道,“再来,另一只被废弃的木桶又是出自何处?”
“‘木制’的话,大约是出自木家商会的吧。”刘行想了想,摸着下巴回道,“木家商会有许多的分铺子,而这些铺子均都有售这种打水的木桶。而只要是这种类的物件,必定刻上‘木制’之类的字符。有什么问题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