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前后后寻了一遍,竟没找到乱蝶。暗香心里暗道,这家伙不知又跑哪儿玩去了,让他守宅子,他可好,又跑没影了。
十来个丫头小厮分两边站着,暗香分拨这几人看门,这几人打扫院子。二门内也如此安排妥当。丫头小厮们领命而去,暗香正要去店内回复格格,瞥眼见东边桂花树下有一把醉翁椅。
暗香坐过去,心道,想必是刚才乱蝶搬出来的,正要找人把椅子搬回去,恰听见踩踏声中夹杂乱蝶微弱的呼救声。暗香心知不妙,循着声音,窜上墙头,正看见一群小厮对着乱蝶一顿乱踢,对首一个汉子,无所动容地啃着一块西瓜。
暗香热血上涌,强自按捺下,一跃下来,抱拳说道:“敢问这位小哥如何称呼?”
那汉子抬首看了一眼暗香,将西瓜皮远远地抛开,面无表情说道:“我叫孙兴旺,你是做什么的?来我宅内做什么?你可知道这是谁的府邸,可是由着你乱闯的?”
眼看这人就不是善茬,可眼前自家兄弟被欺负,就是定性很好的暗香也不能视而不见,他针锋相对说道:“擅闯私宅固然不对,那小哥把我家兄弟打成这般模样如何说呢?别的不说,总要见官才是!”
孙兴旺起身冷笑说道:“见官!你知道我家主人是谁,还见官,笑死人了。别说本地知县,就是当今皇上见了我家主子也是客客气气的。”
听对方口气,这家宅邸主人非同一般。暗香知道热河多有王公大臣,连皇上都要客客气气的,只怕是皇亲国戚。斟酌一番,暗香也不敢擅自处置。只问孙兴旺道:“我家兄弟怎么得罪了小哥,竟要把他打成这样?王子犯法,与民同罪,小哥总得给个说法才是。”
百忙之中,乱蝶嚷着说道:“二哥,你和他磨叽什么?他家主子尊贵,我们主子就不尊贵么?我家主子也是皇上钦封的晴格格。怕他什么?”
估计是晴格格的名头吓到了孙兴旺。他脸色一变,摆手让小厮停下,然后说道:“哦。原来那宅在被晴格格买去了么?”
乱蝶从地上爬起,全身青肿,来到暗香面前诉苦道:“二哥,他们欺人太甚!我好好地坐着。他拿西瓜砸我的头。乱蝶下来和他理论,他二话不说就将乱蝶暴打一顿。二哥。你可得为小弟做主。”
暗香阴沉着脸,心道,即使对方是皇亲国戚,眼下这人不过是个守院子的。最多在宅邸中有些资历,就这般身份,竟敢肆意打人。还这般口气嚣张,实在让人可气。
暗香还没说什么。孙兴旺先不耐烦起来,摆手说道:“看在你家主子的面上,我不和你们计较了,你们走吧。”
打了人,态度还这么跋扈,乱蝶指着孙兴旺气狠狠地说道:“二哥,你听听这什么话?打了人还有理了?我们下山这两年何尝吃过这种亏?”
只是片刻间,暗香心内翻涌了好多次。按说他们有错在先,又这么打了乱蝶,哪能说句话说了就了?可暗香又想,现在也不明确对方身份,万一冒失了怎么办?
忍了又忍,暗香方才作揖说道:“既然如此,敢问小哥家主子是谁?改日,我们必将登门造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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