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闹开了,那麻烦就大了。”
孟森尴尬的笑了笑,说:“因为过春节的关系,我们就有点放松了警惕,让丑女人钻了空子,不过那个女人去了北京也没什么用,她还是被驻京办遣送回来了。他现在起不了什么风浪的。再说到现在为止,她还是不知道那个省里的大官是您。”
孟副省长说:“不过这么一次一次的闹,对我并不是一件好事,我担心她早晚会知道的,你是不是早想想办法啊,这总是一个隐患。”
孟森点了点头,说:“行,我再想想办法。”
孟副省长说:“那就这样子吧,小孟啊,你早点赶回海川吧,如果让人知道你深夜来见了我,又不知道有多少小道消息要传出来了。”
孟森知道他跟孟副省长的关系是东海政坛上大家都知道的,此刻在这传言敏感的时期,他匆忙赶来见孟副省长,是会招来别人的议论的。
孟森点了点头,说:“那行,我马上就往回走。”
孟副省长就送孟森离开,到门口的时候,孟副省长说:“你自己出去吧,我就不送你出去了。”
看孟副省长表现出从来没有过的谨慎,孟森回头看了一眼孟副省长,两人这下子的距离很近,孟森这才注意到孟副省长眼角似乎在不自觉微微的抽搐,他的心咯噔一下,一下子就明白了孟副省长今晚的轻松状态肯定是假装出来的,事情绝对不像孟副省长嘴上说的那么轻松。
孟森的心在下沉,不过他在这个时候并不能去戳破孟副省长的伪装,他知道孟副省长硬撑给他看,也是不想让他慌张乱了阵脚,这个时候对孟副省长来说,确实是稳定压倒一切。
门关上的那一刻,孟副省长脸上的那副笑容马上就没有了,孟森看的不错,他的轻松确实是装出来的。他说他受开发商贿赂低价卖地是污蔑,其实也是在硬撑,他确实收受了国强置业韩新国的贿赂,以市价的百分之三十把地就给贱卖了,当时的经办人就是现在东桓市的那个裘新。
这件事情本来已经过去很多年了,孟副省长几乎都已经忘记了这码事了,没想到时隔多年,刘强兴居然因为跟韩新国起了内讧,把这件事情给揭发了出来,让裘新被抓了起来。
现在这件事情能不能波及到自己,孟副省长心中也是没底的,这让他很是焦躁不安。他把事情的全部经过都在脑子里过了一遍又一遍,一会儿觉得他做的很隐蔽,根本就不会被人抓到把柄,就算裘新被抓,他应该也没什么问题的。因为他指示裘新帮国强置业拿地的时候,他并没有留下任何书面的指示,只是在电话里做了很简短的交代,相信裘新手头不会有什么证据能够证实他利用市委书记的职务,胁迫裘新帮忙拿地的。
另一方面当初国强置业出面办事的人是韩新国,刘强兴并没有跟他接触,刘强兴所知道的都是韩新国告诉他的,并没有直接的证据能证实他就是受了国强置业的贿赂。所以他应该不会有事的。
不过孟副省长的这种自信并不能维持多久,不一会他就又开始担心裘新会不会真的手头留有他的把柄,比方说电话录音什么的。这些是必须见到裘新,当面跟裘新确认才能让人放心的。但此刻裘新已经被控制,孟副省长是不可能见到他的,见不到他,孟副省长就无法确认自己是否有事,也就无法把心落到实处。
这几天孟副省长的心就在有事或者没事之间煎熬着,他拼命地调动起各种关系,千方百计打探裘新的案件进程,也托朋友去问纪委那边对国强置业的刘强兴的举报持什么态度。新消息不断地出现,但是也没有一个确切的能让他知道有事或者没事的,他不得不继续煎熬着。
至于邓子峰对这件事情的态度,孟副省长跟孟森说的倒是实话。目前来看邓子峰并没有落井下石的意思,邓子峰现在把心都放到了准备人大会上,对他还是很依赖的,并没有因为出现了这些事情对他就冷淡了起来。
虽然孟副省长心中清楚,邓子峰对这件事情了解的情况一点都不会比他少多少,甚至某些程度上,邓子峰了解的更多一点,比方说纪委对这件事情的态度。因为邓子峰在北京的人脉关系肯定是不会少于他的。
孟副省长现在也不担心邓子峰会对他做什么,邓子峰现在羽翼未丰,很多方面还需要仰仗他的支持,邓子峰在这个时候还没有一定要搞掉他的必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