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要出事了。这时她觉得傅华那句多行不义必自毙的话,可以理解为李凯中坏事做多了将来必然会有报应的,也可以理解为李凯中已经恶贯满盈,报应临头了。
彭雪恩心中是希望李凯中现在就报应临头的,不过这一次她并没有再去追问傅华,既然傅华说的话很含糊,那就说明现在傅华还不方便把事情讲清楚的,想来她就算是追问,也是问不出来什么的。
彭雪恩就笑了笑说:“希望李凯中真能如傅董您说的那样蹦跶不几天了吧,好了,我也耽搁您不少时间了,该告辞了。”
傅华笑着站起来说:“行啊,我送送您。”
彭雪恩笑着说:“傅董,不要这么客气了,我们之间以后就是朋友了,不必拘于这些小节的。”
虽然彭雪恩这么说,但是傅华仍然坚持将她送出了门,看着她坐上了电梯离开,这才回了办公室。在办公室坐下来之后,傅华笑着摇了摇头,心说,这世界上的女人真是不好得罪啊。相信当初彭雪恩这样性格的女人,当初肯做李凯中的情人,对李凯中多少还是有些情分的。结果被李凯中虐待之后,一夕之间情人就变成了仇人。
北京,深夜,笙篁雅舍傅华家中,傅华和冷子乔在床上相拥着睡得正酣,一阵手机铃声响起,把傅华惊醒了,他去床头柜把手机拿了起来,看了看号码是邵依玲,心中不禁有些纳闷,邵依玲这么晚打电话来干嘛啊?
傅华怕吵到了在他身旁睡觉的冷子乔,便边接通了,边披起衣服去了客厅,他问道:“邵副市长,您找我有事吗?”
邵依玲嗤嗤笑了起来,说:“师兄啊,搅了你的美梦了吧?”
傅华听邵依玲说话的声音都有点大舌头了,就说道:“您喝酒了吧?”
邵依玲笑了笑说:“诶,你怎么知道我喝酒了啊?”
傅华苦笑着说:“我听也听出来了,您说话的舌头都不利索了,喝得还不少吧?”
“是不少,”邵依玲笑了笑说,“你等等,我算一下啊,一二三四,哎哟,看我这脑子,记不清喝了多少杯了。不过好在他们照顾我是女士,让我喝的都是干红。”
傅华说:“干红也是有酒精度数的,您怎么喝这么多啊?”
邵依玲笑了笑说:“我这不算多了,其他人喝的可都是茅台,跟我是一比一喝的,我喝一杯他们也喝一杯的。”
傅华苦笑了一下,说:“您闲着没事跟他们去拼什么酒啊?要知道海川市那些干部,都是酒精考验出来的,一个个酒量都大的很。就算是他们拿白酒跟您一比一的比拼,您也不会是他们的对手的。真是自不量力。”
“嘿嘿,”邵依玲笑了,说,“师兄,你这是在心疼我吗?”
傅华苦笑着说:“好了,邵副市长,您喝多了,别再打电话了,赶紧去休息吧。”
邵依玲笑了一下,说:“我是想休息来着,可是我现在头疼的要死,睡不着啊。师兄,你就发发善心,陪我聊会天吧。诶,你不会正跟年轻的美女在卿卿我我吧?”
傅华心说邵依玲这个女人在他面前还真是荤素不忌,连别人私密的事情也敢拿来开玩笑。他笑了一下,说:“没有了,行行,我陪您聊会就是了,您也是的,不能喝就不喝吧,逞什么强啊?”
邵依玲苦笑了一下,说:“我也不想逞强的,但是师兄啊,我不喝不行的,我今天是去海川市农行跟他们的行长沟通伊川集团贷款的事情,那个叫做刘川廷的行长真是狡猾,不管我怎么做工作,就是不肯松口给市里面时间进行伊川集团的债务重组。最后到了晚上的酒桌上,他才说我喝一杯酒,他就给我一个月的时间,师兄啊,你说这种情况下这酒我能不喝吗?”
傅华笑了一下,说:“您是可以不喝的,现在的银行虽然是直属,不归地方上管了,但是也还得给地方留点面子的,您当时如果强硬起来,刘川廷估计也没有那个胆量非跟您叫这个板的。”
邵依玲说:“这我也知道,但是,跟银行沟通这件事情是赵公复市长交代给我办的,闹僵了的话,政府倒是没什么的,不过赵市长可能就会觉得我这个人的办事能力不行的。”
“是赵市长让您去做这个沟通的?”傅华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