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套衣裳怎么回事啊?”
李睿摇头道:“你别问我,我也不清楚,这是我朋友的衣服,车也是他的,我这次就是过去找他还车。”
那男警撇撇嘴,问道:“你朋友叫什么名儿?在哪住?你干吗借他车?”
李睿信口胡编:“我朋友叫张斌,市北区永阳镇人,我没借他车,昨晚他跟我喝酒,喝完怕被查酒驾,没敢把车开回去,就停我家了,我今天就是去给他还车,顺便在他家吃午饭。”
这番话毫无破绽,除非那男警真去永阳镇调查,看看那是不是有一个叫张斌的家伙,但事实上又怎么可能?除非他吃饱了撑的没事干,又或者他极端仇恨李睿,非整死李睿不可,但很显然现在不符合这两种情况。至于李睿话里的永阳镇,也是有的,而且这个镇正是李睿的老家所在。
那男警听不出任何问题来,又撇了撇嘴,道:“永阳镇不在这,在区正北方向上,你跑偏了。赶紧走赶紧走,别在东水村这儿活动。”
他说着话,另外那个警察也把身份证还给了李睿。李睿放好身份证,刚要上车,忽听东水村里传来“叭”的一声脆响,像是放鞭炮,但又比鞭炮响,透着一股肃杀威压之气。
那俩警察听到这声音,都是面色一变。那男警失声道:“这谁开枪了?”另外那个警察叫道:“完了,出事了。快走,快去村里看看。”
那俩警察也顾不上李睿了,手忙脚乱的跑回车里,发动车子后一溜烟的沿着向西的土道往东水村口驶去。
李睿听说那是枪声,也意识到村子里出事了,哪还顾得上回市里做水质检测,利马上车,倒出野地后,急速追了那辆警车去,想去村里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前面那辆警车开得快,他追得也急,而这段进村的路本来也不长,因此两辆车很快驶到村里,又沿着村里的主干道行驶了一百多米,就能瞧见前方不远处的路边围着黑压压一群人。
“啊,那不是村两委门口吗?刘二奎家?”
李睿想到刘二奎心头就是一跳,刘二奎一家深受环境污染之害,却又无处伸冤投诉,反而还被警察看守监视,刘二奎早就已经积攒下无尽的怒气,就在之前,要不是自己拦住他,他恐怕已经持刀杀人了,而就算自己劝下了他,他也是一颗随时都可能爆炸的炸弹,一旦有人拱火,他可能立时就会爆发,因此……刚才那声枪响,莫非就是他引起来的?要不然那群人不可能聚在他家门口啊,想到这心头一沉,急忙加速开了过去。
车没开到人群边上就已经停下了,因为前面那辆警车先停了,挡住了前路。李睿下得车来,也没顾得上锁车,大步跑向人群,还没跑到呢,已经听到人声鼎沸、哭声震天,一听到哭声,立时明白,果然出事了。
“打死他,给老村长报仇!”
“弄死这帮戴大檐帽的,没特么一个好东西,都是区政府养的狗!”
“老村长死得好冤啊……”
“我……我警告你们,不要动手,都给我散开!谁敢动手就抓谁!”
“都……都散开,不许围观,不许聚集,都给我散开……”
李睿跑到人群外围的时候,已经听到人群里这些对话,只听得心中震骇无伦,完全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老村长死了?刘二奎?死了?靠,不是吧,就在一刻钟以前,自己还跟刘二奎并肩查看环境污染现场来呢,这么一会儿他就……就死了?这怎么可能?忙伸手分开人群,叫道:“让下,让我进去……是刘老村长出事了吗?让让……”
人群里有五六十人的模样,五六十人虽然不多,但聚拢在刘二奎家与村两委门口这块狭小的地面上,就显得多了,密密麻麻,拥挤不堪。人群分为两派,一派是义愤填膺、红了眼睛的东水村村民,这一派占据主要人数;另一派是五个警察,被村民们围在中间,五人背对背的互相依靠,脸色惊惶恐惧的看着围上来的村民,其中一个中年警察手里拿着枪,不过枪口没有对着村民们,而是对着地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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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三更!有书友反映好久没亲热戏了,放心,东水村事件过后就有亲热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