睿问道:“如果杜仲真看上秀秀了,那你这个当姐姐的,会介意秀秀的出身吗?”谢佩兰回过神来,问道:“什么出身?”李睿道:“农村出身,初中学历,没见过什么大世面,家境也不好。”谢佩兰略一思虑,道:“这些我都不介意,只要她人好就行了,相反可能正因为她出身低,她会对杜仲千依百顺,也会孝顺我爸妈。如果把她换成一个同样条件的城里女孩,可就不那么好伺候了,说不定会引发家庭失和。”
李睿深以为然,宋秀秀除了出身稍低,身材样貌可都是出挑的,随便打扮打扮,那就是万里挑一的美人,如果她出生在城里,绝对是娇生惯养、目空一切、自我中心的大小姐,而以谢杜仲稍嫌文弱的性格,真要是娶了到家,只能喝她的洗脚水。但话说回来,宋秀秀就算再好,她身上的“污点”也是非常明显的,谢佩兰与谢家二老能接受这一点吗?
谢佩兰忽然又道:“如果杜仲明天真的不走了,那我也先不走了,你给我见见那个秀秀,我想看看她到底是什么样一个姑娘。”李睿吃了一惊,道:“你要见她?”谢佩兰道:“怎么了,不行吗?”李睿啼笑皆非的道:“不是行不行的问题,而是合适不合适的问题,现在杜仲也只是对她有意而已,也没和她正式认识,我要先介绍他俩认识,至于你,只能先往后靠靠,等等再说了。”
谢佩兰理所当然的道;“那明天你介绍秀秀给杜仲的时候,我一块去不得了?”李睿苦笑道:“我现在还不知道怎么介绍秀秀给杜仲呢,你要是一块去了,那叫什么事?”谢佩兰哼道:“我去怎么了?有什么不合适的吗?”李睿想了想,道:“这样吧,假如明天我真有时间介绍秀秀和杜仲认识,那你就一块去,但要远远的站开,别和我们走在一起,免得秀秀紧张。”谢佩兰这才满意,道:“那可说好了,不许骗我……”
回到家里,李睿略略洗漱,爬到床上后,眼见青曼已经醒了,便将谢杜仲看上宋秀秀的事和她说了。
青曼尽管已经醒了,但依旧是迷迷瞪瞪的,随时都能睡着,可听到这事,利马清醒万分,失声道:“不是吧?”李睿道:“我也很奇怪,杜仲明知道秀秀被祸害过,还是不改对她一片深情,秀秀有那么迷人吗?”青曼道:“杜仲心胸要有多广阔,才能容下这个阴影啊?我简直不敢相信,换成我我都不会那么做,杜仲一定是喝多了。”
李睿道:“不过要是细说起来,秀秀和那些谈过恋爱结过婚的女孩子相比,只是名声上的好赖之分,身体上……也没什么分别,而且秀秀姿容貌美,要赛过绝大多数的女孩子,如果按照著名的牛粪蛋糕理论来说,杜仲对她产生兴趣也在情理之中。”
青曼奇道:“什么牛粪蛋糕理论?”李睿解释道:“把一个没人要的丑女比喻成一块牛粪,再把一个被很多男人追到手过的美女比喻成一块蛋糕,然后问你一个问题,你是想独吞那块牛粪,还是想和别人分享那块蛋糕?很显然,对于一个心理正常的男子来说,一定会选择吃蛋糕而非牛粪。哪怕那个丑女是处而那个美女不是,这说明男人们主观都是好色的,甚至为了美一色可以忽略贞一操。”
青曼琢磨半天才明白话里的意思,狠狠掐了他一把,笑骂道:“滚吧你,真恶心,哪来的下流理论。你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我虽然没见过杜仲,但也知道他肯定不是那么想的。”李睿拍拍她的手,道:“不早了,快睡吧。我也不相信杜仲会那么想,但我更不相信他是对秀秀一见钟情,以他的家势与圈子,什么样的美女他没见过啊……”
周一早晨,李睿在市委大院常委楼里接上宋朝阳,见他眉间舒朗,心情似乎不错,便也跟着放松几分。
服务领导就是这样,要时刻把握好领导的心情,如果领导心情不好,那就要万事小心仔细,紧绷着心里那根弦儿,提醒自己不要说错话办错事,免得惹领导不高兴,一天下来会非常得累;可如果领导心情好,那就不用太过担心,因为哪怕你说错了话办错了事,领导也不会很严苛的批评你。
作为宋朝阳的秘书,李睿当然是希望他天天心情好了,但人不是没有情感的机器,不能死板地每天保持同一个状态,可能心情好两天,接下去就又坏上两天。作为秘书,就要时刻把握好这一点,能劝慰的时候劝慰,不能劝慰的时候就只能小心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