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李睿既欢喜又羞愧,欢喜是因她如此体贴,羞愧是对她不够好,暗叹口气,道:“不说闲话了,跟你说个正事……”将于南拿自己和她关系胁迫自己的事讲了。
张子潇听后大怒,道:“这个于南,真不是东西,亏我还喊他一声哥。”说完又忿忿地叫道:“我的傻老公呀,你干吗要被他吓住?他又不知道咱俩关系,只是觉得咱俩关系亲密,以此诈你罢了,你只要不理他就行了,他掀不起什么风浪来的。你倒好,直接被他拿住了,可不就等于是变相承认了咱俩的关系?哎呀,你呀你呀,我真想咬你一口。”
李睿讷讷的道:“我不理他的话,他可能真去找青曼说这事,青曼不用质问咱俩的真实关系,只需质问我怎么会和你走到一起,我就解释不出来啊。”
张子潇嘿了一声,道:“你干吗要顺着他于南的话走?他说见到你和我在一起,你就承认了?你就不会否认吗?你就说,从来没跟我走在一起过,也根本不认识我,我这边也会说不认识你,那吕青曼就不会怀疑咱俩了,而会怀疑于南的动机。你再向吕青曼证明,于南曾经屡次害你,这次也是污蔑陷害你,那她就更不会怀疑你了。你呀,实在是太老实了,竟然被于南牵着鼻子走,我怎么会有你这么老实的老公呢?”
李睿苦笑道:“我的好子潇,亲潇潇,现在说这些已经没有意义了,还是教教我该怎么办吧。”
张子潇思索一阵,道:“事已至此,必须严防于南向吕青曼或者她父亲告状,现阶段他不是想跟你合作嘛,那你就先虚与委蛇,稳住他,让他误以为已经吃定你了,对你放松警惕,咱们趁机想办法,看怎样最终解决掉这个威胁。实在不行……”说到这停顿下来,没有再说。
李睿下意识问道:“实在不行就怎么办?”
张子潇语气冷肃的道:“就让他再也告不了状。”
李睿吓得打了个冷噤,道:“亲爱的,绝对不能那么做,任何时候都不要为我那么做。我再想想办法,一定有解决办法的。”
张子潇笑道:“让他不能告状的办法有很多,我又没说要杀了他,你这么害怕干什么?这两天我想想辙吧,你等我电话!”
挂掉电话,李睿仍沉浸在张子潇刚才那句“实在不行……”的引申含义里面,心中暗想,自己不能对于南如何如之何,但如果别人对于南下手,可就不关自己的事了,正好,眼下于南正在算计韩水,那能不能利用这事,唆使他俩二虎相争呢?
如果叫韩水得知了于南的算计,韩水震怒之下很可能对他下手,而韩水小弟与手段众多,想无声无息的弄死一个人实在是太简单了,只要于南一死,自己所面对的威胁也就自动解除了,到时人是他韩水害死的,自己也不必心怀愧疚,何况这样一个人渣死掉,也不值得心疼,但问题是,如何确保韩水害死于南?如果韩水忌惮于南的衙内身份,不敢对他下毒手,又该怎么办?
这天夜里,李睿怎么都睡不着,翻来覆去的始终都在琢磨这个心结,有时候杀意起来,真想马上唆使韩水弄死于南,但心里的底线又在时刻提醒着、任何时候都不能害人性命,哪怕动手的是韩水的人,自己只是口头唆使,那也绝对不行!
作为一个有良知的社会人,必须时刻坚守原则与底线,不能做那些为非作歹的勾当!
转过天来,省里分管工业、招商的副省长卢庆伟,再次来到青阳,调研高开区的工业经济运行情况。
这里用了“再次”,是因为卢庆伟不久前刚刚来过青阳一次,当时是京港澳高速公路青阳南河段发生了特大交通事故,省政府分管安全生产的卢庆伟受省党委省政府所托,前来青阳主持大局。那次他所扮演的角色,更像是救火队员,此番再到青阳,卢省长终于扮演起了本职角色。
副省长莅临市里指导工作,不用说,市委书记宋朝阳与代市长于和平一齐出动,陪同调研,剩下的市委常委们也出动了多半,凡是在家的有空的,都被叫上陪同。分管工业的副市长、市工信局、市发改委、市招商局、高开区党委政府等等,也各自出动了领导干部随行。
再加上卢庆伟从省里带来的随从,一行三四十人,分乘十来辆小车,车队浩浩荡荡的开赴了高开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