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车速超快而已,怎么可能突然大出血呢?但龙宝玉的样子又不似作伪,而且他也没必要在这种时候逗自己玩,略一犹豫,道:“过去看看!”说完也下了车,跟在龙宝玉后面快步跑到保时捷的副驾驶门旁。
那高个女郎见二人都跑过来,特意把副驾驶的车窗降了下去,还把车里能开的灯都打开。
李睿借着车里的幻彩灯光看去,见副驾驶位上那个稍矮的女郎萎靡不振的仰靠在座椅上,两腿间那月白色的西裤已经被血迹染透,如此倒也大概可以确认她的出血部位,无意间吸了口气,还能闻到一股浓烈的血腥气,心下一沉,问道:“怎么出血了?”
车里传来那高个女郎惊惶的叫声:“不知道啊,开着开着她就突然流血了,而且一流就很多,吓死我了,可该怎么办呀?这里是山区,又在高速公路上,附近也没医院,开回市区要先找出口出去掉头,要好半天哪,怎么办呀?她会死吗?”
四个人里李睿年纪最大,又见惯了出血死人的场景,也算是见过大场面的,因此再看到眼下这一幕也就不如何紧张,在四人中算是最镇定的那个,语气冷静的问道:“先别害怕,也别多想,我问你,她这是不是生理期来了,只是这次量有些大?”
高个女郎先是一怔,表情茫然的看了出血女郎一眼,随后回忆了下,突然叫道:“还真可能是,她上个月大姨妈是哪天到的来……让我想想,我记着呢,她当我面换过卫生巾……”
那出血女郎还有意识,闻言羞臊难当,用虚弱的声音说道:“别……别说啦。”
高个女郎啊的一声轻呼,不可思议的叫道:“为什么不能说啊?这都什么时候了还怕丢人?你这到底是不是大姨妈来了啊?”
出血女郎被她当着两个陌生年轻男子的面,问这么隐私的问题,羞愧得要死一般,好半天才道:“是……是吧。”
高个女郎关切的又问:“那怎么这次这么多?你血还在流吗?”
出血女郎用尽全部感知力感受了下,半响嗯了一声,结结巴巴的说:“冷……好冷,我……我不会死……死了吧姗姗?”
高个女郎又是害怕又是伤心,眼泪啪嗒啪嗒就落了下来,斥道:“别瞎说,谁死了你都死不了!”说完冲龙宝玉与李睿喊道:“到底怎么办啊,赶紧出个主意啊,不行我就赶紧回市区,说不定还来得及!”
龙宝玉也很紧张,道:“离下个出口还有二十多公里呢,出去再掉头回市区,怎么也得一小时,她要是一直流血,这么长时间肯定就流死了,是不是啊?”说着问向李睿。
李睿点头道:“对,当务之急是马上给她止血,不然不管是打一二零还是回市区,都来不及!”
高个女郎语气急迫的问道:“那怎么给她止血?你们俩谁会?反正我是不会!”
龙宝玉倒也直爽,两手一摊,看向李睿,示意我是不行,你要行你就上。
李睿只是粗通急救,又哪会止血,面对这种紧急情况也是束手无策,但他心念电转,陡然想到,自己小时候如果不小心碰到鼻子流了血,老妈一般都会捡一个小石子,放到自己流血鼻孔对应的耳朵眼里,原理应该是压迫某个穴位或者血管,然后鼻子很快就不流血了,换句话说,使用中医手段,是有很大可能为这个倒霉女郎止血的,一念及此,再不犹豫,走到旁边,拿出手机给谢杜仲打去了电话。
这几年谢杜仲的小日子可以用甜蜜与红火来形容,他先是如愿以偿娶到了宋秀秀,婚后夫妻恩爱,举案齐眉,令人艳羡,一年后秀秀给他生了一对双胞胎大小子,让子嗣单薄的谢家门庭一下多出两根顶梁柱,此事让谢杜仲一直欢喜到现在。而马来西亚黄家为了报答谢氏姐弟在治疗黄老过程中所做的巨大付出与奉献,为姐弟俩在黄州繁华地段建造的医馆也已经于两年前竣工,交到了谢杜仲手里。谢杜仲几番推拒无果,只能接受。
姐弟二人从那时起就在新医馆坐诊行医,两年间不仅活人无数,还为谢家的医术品行创下了好大名头,当真是名利双收,积德无量。白天,谢杜仲在前院小楼中的诊室为来访患者看病开药;晚上,在堪比御花园的后院里陪伴妻儿,小生活滋腻得便是当皇帝都不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