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步两步……这个人正在慢慢靠近。
江成仍然躺在床上没动,因为这人身上并没有丝毫杀气,他想知道对方是谁,又为什么会潜入自己的房间,既然身上没有杀气,难道是想进来偷东西吗?是陈依婷还是喀秋莎?这房间因为是自己的居室,的确放了一些龙兴会的未来规划和调查资料,她们难道是想得到这个?
江成不动声色的静静等待着,忽然他感觉到这个人走到了床边,一只手在床上摸索起来,她并没有带任何照明设备,只是在黑暗中凭借肉体摸索,而且动作也很笨拙,绝不是什么身经百战的杀手。
突然,江成感到一只冰凉的手摸到自己腿,并且一路向上,意图进攻他身为男性的敏感位置!
“啪!”江成一把抓住了这人的手腕,是个女人纤细滑润的手腕,他已经知道这人是谁了,肯定是喀秋莎,陈依婷绝不会做出这种事。
突然被抓住手腕的喀秋莎一惊,她只是想趁机拉近和江成的关系,却没想到在半夜行动仍然被江成识破,呆呆的站在原地,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办。
江成一手抱着怀中的爱丽丝,一手抓住喀秋莎的手腕,整个人像仰卧起坐一样坐起,把睡熟的爱丽丝放在床上,她睡得很熟,不时发出啾啾的可爱呼吸声;把爱丽丝放在床上后,江成动作轻盈的下了床,迈步向房间外走去。
走过喀秋莎身边时,江成语气严肃的轻语道:“跟我来!”拉着她的手腕向外面走。
喀秋莎一呆,随即木然地任由江成拉着走出房门,江成带着喀秋莎走出房门后,把房门重新的轻轻关上,随后又拉着喀秋莎来到客厅旁边的玻璃窗处,此时外面星光璀璨,淡淡的月光从整整一面墙的窗户照射进来。
江成松开了喀秋莎的手,来到窗户边头也不回的对她道:“这就是你来的目的吧?这样做只会让我更加厌烦红手套,明天你可以离开了。”
听到江成要赶她走,喀秋莎顿时花容失色,快跑两步从身后把江成一把抱住,用身体不断挤压贴紧他,似乎以此来作为筹码诱惑,一边带着哭腔的轻声喊道:“请,请不要赶我走,要不然,要不然我一定会被那个家伙杀掉……”
江成后背传来一阵阵异样柔软感觉,顿时心跳加快半分,丹田中升起一股热流,镇定精神的问道:“谁会杀你?”他很诧异,喀秋莎是贝拉尔的女儿,而贝拉尔就是红手套的当家人,有谁敢杀掉喀秋莎?
“……”喀秋莎一片沉默。
叹了口气,江成摆摆手道:“你不愿意说就算了,总之,你不可以再留在这,我对你……真的不会有那方面的兴趣。”
“让我留在这吧,无论你让我做什么,我都会做。”喀秋莎焦急恳切的说:“要不然……爸爸会杀了我……”
江成有些吃惊,条件反射的问道:“不会吧,你是贝拉尔的女儿,他为什么要杀你?”
“这是爸爸交代给我的任务,如果我没办法留在你的身边或者龙兴会继续抢夺红手套的地盘,我的任务就失败了,任务失败就只有死……”喀秋莎缓缓的轻声说,声音中充满恳求:“所以,让我留下来吧!”
“红手套纪律都这么严明?简直比军队还残酷,你可是贝拉的女儿,难道说你并不是他的亲生女儿,没有血缘关系?”江成有些奇怪的问。
“不,我是他的亲生女儿,可是……可是女儿又算什么呢?像我这样的女儿有许多个……地位就连普通的帮会成员也赶不上,只是玩具,供他们发泄的玩具……”喀秋莎说着呜呜的低声哭起来,双腿软软的跪在地上,抱着江成的腿不放。
喀秋莎的眼泪已经沾湿他的后背,江成更加吃惊,心中有了一丝不好的猜测,断断续续的问道:“你,你的意思是,贝拉尔和红手套的有些帮会头目经常跟你发生那种关系,即便你是他的亲生女儿?!”
“呜呜……”喀秋莎哭得更加伤心,但是却没有反驳,好像是默认了江成的说法。
江成心下骇然,贝拉尔还真是禽兽不如,竟然连自己的女儿也不放过,想了想,轻咬着牙紧皱眉头问道:“为什么?贝拉尔为什么这样对你?”
“不,不止我一个。”喀秋莎摇摇头:“像我这样表面上是爸爸的女儿,背地里其实是……还有六个人,以前甚至有九个,只不过任务失败,已经被杀死了三个,我,我不想……我不想成为被杀死的第四个,求求你,不要赶我回去……”